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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衬托品。」
最初我确实不喜欢医生,只因为这是他们强加赋予我的。
但时间久了,我渐渐真的爱上这份职业了。
现如今,我更不可能因为父亲的一句话而辞职。
我们四目相望,我的眼神里装着前所未有的怨恨。
默默承受了二十多年的压力,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爆发。
新年原本意味着团圆,但我知道,从今天开始,我们一家人就会离心。
在我没有注意到的身后,突然爆发起一阵哭喊声。
「哎呀,我的儿啊,怎么会疼得满头大汗,文清露,肯定都是因为你!」
王春花嘴里发出哀嚎声,一边死死将我拽到了河边。
她愤愤不平指着我刚从鬼门关救出来的儿子,质问道:「文清露,是不是你刚才力气使大了,我儿子叫着胸口疼。」
我深吸一口气,好声好气解释:「在进行心肺复苏的时候,胸骨骨折是很正常的事情,不必担心。」
王春花一副天塌了的模样,扑到李大国身上,大哭:「骨折那得多疼呀,文清露,你就不会轻一点吗?!」
我给出的解释并没有得到王春花的认可,她死死抓住我的手不放:「我不管,这是你导致的,必须你来负这个责任,你可别想跑!」
在同意救人前,我就是担心会出现这种事情,但现在看来我的担忧是很有必要的。
事到如今,我憋了一肚子气,语气自然好不到哪里去:「救人之前对我低三下四哀求,现在人救回来了,却因为这种小事上赖上了我。」
这就是现在为什么越来越多的医生不敢再医院之外救人。
可能到头来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
王春花态度强硬,指着地上的儿子:「我不管,我儿子现在疼得死去活来,你必须负责,刚才所有人可是都看着的,是你按的他胸口。」
说完,她像只八爪鱼似的用手脚缠住了我的身体,令我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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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又气又恨,视线与父亲不经意撞上时,他丢下一句:「丢人现眼,出去别说是我女儿!」
李大国嘴里不停发出吃痛声:「哎呦,哎呦,疼死了!」
没办法,我只能暂且妥协:「你这样困住我对你儿子的病情并不能起任何作用,现在最主要的是送他去医院。」
王春花眼珠子一转,像是在思索着什么:「费用全部你出。」
我咬牙切齿:「你先下来。」
在听到了我的再三保证后,王春花才心满意足打了急救电话。
我们三人一起跟车去了医院。
到了急诊之后,我将王春花的儿子李大国的病情快速向急诊医生说了一遍。
因为王春花不放心我,担心我随时会逃跑,所以始终紧紧跟着我。
等我缴完费用后准备离开,王春花立马拔高了音量说:「你去哪儿?!」
我冷着声音说:「费用全部都交好了,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义务留下来了。」
王春花哭丧着一张脸大喊:「你怎么就没义务了,你可是我儿子的老婆,你们都亲过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