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点吃，小心噎着。”我夹了一块鱼放到她碗里，顺手帮她擦了擦嘴角。

“谢谢妈妈！”甜甜咧嘴一笑，露出小兔牙。

“甜甜，吃完饭记得去做作业。”刘智杰突然开口，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

甜甜嘟了嘟嘴，小声答应了一句。我看了他一眼，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低头继续看手机，仿佛餐桌上的我们只是背景。

“智杰，最近公司忙吗？”我试探着开口。

“嗯。”他语气淡淡，连头都没抬。

我捏紧了筷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有空的话，我们周末带甜甜出去玩吧，她很久没去游乐园了——”

“周末我没空。”他抬头，终于看了我一眼，但眼神冷淡得像是冬天的冰水，“还有，别总拿孩子当借口。”

我的心像是被针刺了一下。

甜甜听见我们的对话，抬起头，小心翼翼地问：“爸爸，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刘智杰皱了皱眉，没有回答。

我低头，用力咬着筷子，强迫自己把那股涌上喉咙的酸楚咽下去。

晚上，甜甜睡着后，我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电视开着，但声音很小，屏幕上跳动的光影映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冷清。

书房的门打开了，刘智杰拿着手机走出来。他穿着家居服，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我明天加班，晚饭别等我了。”他说完就要走，我忍不住喊住他，“智杰，我们能聊聊吗？”

他停下脚步，转过身，脸上的不耐烦几乎写在了额头上，“聊什么？”

“关于我们的婚姻，关于甜甜，关于……”我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关于我们还能不能好好地生活下去。”

“生活？”他冷笑一声，“你觉得我们的生活还有问题？”

“我……”我语塞了，他的话像是一面镜子，把我心底的所有期盼和委屈照得无处可藏。

“别无理取闹了，何娜。”他说完，转身进了卧室，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胸口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几乎喘不过气来。

灯光洒在茶几上，映出我略显憔悴的脸。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冰凉一片，仿佛那些温暖的日子早已遥不可及。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家里的每一件东西都像在嘲笑我——十年的婚姻，换来的不过是一场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