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出来的。
水仙回过头，是他。
“你来了。”
“嗯，来看看你。”
杨子良走到桌子旁，看着瓶子里的花，回头看了看水仙，轻笑一声，然后将手中的花插进瓶子。
“这些花你还没扔啊？”
“是你送的，我都没扔。”
杨子良走了过去，抱着水仙的腰，把脑袋埋在水仙的肩膀上。
“好香。”
水仙白了他一眼，面价绯红，“不正经。”
轻轻挣开他，水仙回过头，“这次你又是偷跑出来的吧？”
杨子良手指划过水仙的脸庞，“不碍事，能看到你就行。”
小厮匆匆跑上来，“刘老板，该您上了！”
水仙点点头，“我知道了。”
水仙起身，盯着杨子良，“答应我，以后别偷偷跑出来。”
“好。”
梆子声响起，在台下观众期盼的眼神中，水仙款款而来，眉眼如桃花，一颦一笑尽勾人心魄，台下或屏息或叫好，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水仙扮演的贵妃身上，贵妃接过高力士呈上来的酒杯，眼色迷离却又风情万种，水仙余光瞟了台下一眼，杨子良含笑看着他。
那一刻，水仙似乎感觉到，她就是贵妃，他就是明皇。
一曲终了，水仙退场，叫好声不断，在人声鼎沸中，水仙又回头看了他一眼，报之一笑。
“刘老板，刚才拿出贵妃唱的太好了，台下好几个给您送花篮的，您看是给您送到房间里去还是？”
小厮接过水仙的行头，放在一旁，水仙叹了口气。
“随便放哪儿去，还有，来找我的老板告诉他们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
“得嘞！”
小厮离开后，水仙余光却又看到了杨子良倚在门口的身影，不由有些无奈。
“你怎么还没走？”
“本来想请刘老板尝尝洋人的西餐，刘老板既然身体不适，那我改天再来？”
“等等！”
水仙嗔怪的看着他，这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想吃起士林的西餐很久了，却故意这么说。
杨子良笑了笑，为水仙披上外套，两人携手从戏班后门走了出去。
刘班主看着水仙离开的身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丫头啊，以后有苦头吃咯。”
时值暖春，寒风不再，路边的枝头上已然跃上新芽，水仙倚在杨子良的臂膀上，看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