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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我看了看脖子的纱巾,有些不好意思。我确实不太会系,但脖子上的疤痕很丑,我想把它遮起来。
她看着我,将手里的雨伞递给我,专心的替我系起了纱巾。一伞之内,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她很高,快一米八,我一米六。她低着头,腰弯得很低。
昏暗的光线里,女孩好看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们挨得很近,近到我几乎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她的手指有点冷,不小心擦过的皮肤,发出丝丝酥麻的感觉。
“好了!”她确实系的很好看,一个大大的花苞在脖颈间绽放。脖颈间的疤痕是我自卑的来源,从不敢将它示人。
似乎感受到我的目光,她的眼神有些闪躲,不好意思的挠挠了头。
许久,我说:“很好看!”
她不好意思的转身离开,其实,我看到了她嘴角的弧度。
原本以为我们的相处会一直这样,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没再来学校。我向朋友打听过她的消息,却一无所获,好像她突然消失了一样。
直到高三结束,班里举行毕业聚会,我才得知,她退学了。
听同学说,她家里条件并不好,父亲常年卧病在床,母亲在菜市场卖菜,她还有个哥哥,是个地痞无赖,整天无所事事。
这次退学,是因为他父亲病情恶化,急需钱医治,她四处借债,但她父亲病了这么多年,她们能借到的早已经借遍了。
偏偏这个时候,她哥赌博被骗,一夜之间,欠下巨额赌债。她父亲听说后,急火攻心,去世了。
家里这个样子,沈娇只能退学。听说为了偿还赌债,她去了工地。由于还是未成年,很多地方不要她。
高三假期,我沿着她每次回家的路,挨家挨户找过她,结果一无所获。
再次见到她,已经是我临近大学毕业。
那时候我在一家小公司实习,而老板就是她。几年没见,她好像变了一个人。
上班第一天,我见到了她,和印象中的她不太一样,她的头发更短了,人也更瘦,一身黑色的西装倒是把她衬得更加冷俊。可能她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我,表情有些惊讶。
起初,她并没有找我,直到实习期结束,要走的那天,她说,想请我吃个饭。我没有拒绝。
吃饭的时候,她讲起了从前,嘴角噙笑, 眼神缱绻。
“你知道那个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