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微微发抖。我摸摸他的头：「会好起来的。」

　　嗯，一切都会好起来。

　　至少对我来说。

　　4

　　「各位老铁们，今天我们要去商场买衣服！」我抖了抖手机，「带社恐老公见世面咯。」

　　冯懿躲在口罩和棒球帽后面。我扯掉他的口罩：「这样多不好看。」

　　弹幕炸开： 「啊啊啊心疼老公」 「姐姐太霸道了吧」 「让他戴着嘛」

　　我捏捏他的脸：「不能总躲着呀，对不对？」

　　商场里全是托。当然，他不知道。

　　「帅哥！」 「是网红CP诶！」 「能合影吗？」

　　他开始发抖，往我身后躲。

　　「不好意思，我老公他...」我露出标准委屈脸。

　　「怂包！」一个托装路人骂道。

　　完美。我在心里给王媛比了个赞。

　　冯懿的呼吸急促起来。我举起手机，对准他满是汗珠的侧脸。

　　「滚开！」他突然推开我的手。

　　直播间瞬间爆炸： 「天啊好可怕」 「果然有暴力倾向」 「姐姐快跑」

　　我捂着手腕蹲下，眼泪说来就来。

　　围观群众指指点点。托演得不错。

　　「对...对不起。」他慌了，「我不是故意的。」

　　后台数据疯涨。王媛发来消息：「姐，你是天才。」

　　「没事的。」我抽泣着说，抬头对他笑。

　　他愣住了。这笑容他熟悉，是我们第一次约会时，他把奶茶撒我裙子上，我说「没关系」时的表情。

　　也是我最爱用的表情。

　　晚上回家，他缩在沙发角落。「对不起...」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揉揉他的头，「都是病的问题。」

　　他低着头。

　　「要不...我们试试更强的药？」我递给他一个药瓶。特制的，剂量刚好能让他神志不清。

　　「这是...」

　　「医生新开的。」我拿出一颗，「相信我。」

　　他张开嘴。我在心里笑出声。

　　当晚直播间里，他开始说胡话。

　　「他们又来了...」他挥舞着手，「不要拍我...不要...」

　　「没事的，有我在。」我紧紧抱住他。

　　弹幕疯狂刷屏： 「好心疼」 「骂姐姐的人出来道歉」 「这也太惨了吧」

　　后台消息：知名心理诊所要赞助百万。

　　「宝贝，会好的。」我温柔地说。

　　他在药效作用下沉沉睡去。我关掉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