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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不腻,我都听腻了。
停顿的间歇,她似乎伸手探我额头了。
猛然车子刹住。
“你发烧了怎么也不告诉我?”
她的电话匆匆挂断,像是手忙脚乱地给我盖外套。
我好像听见她叫了我的名字,阿珩。
大概多半是烧糊涂了,我苦笑着勾了勾嘴角。
她从来叫我都是连名带姓的,生怕少一个字,会让我妄想她当初想嫁的顾家儿子是我。
人在生病的时候或许更脆弱也更清醒。
油然而生的倦意,对她,对没有回应的感情。
车子重又驶动,速度和失重感让人分不清疾徐。
她似乎不住地在接听电话,快了,医生,会没事的。
亦或只是我的幻觉。
直到车子再次停下。
我吃力地抬头,看着她解开安全带下车。
朝着医院门口那个身影冲过去。
她扑进找飞翔的怀里。
刚刚那些不成句的话终于凑出了完整的意思。
“等我,会没事的,你不要害怕。”
每个字,都是对他说的。
隔着不算远的距离,我听见他的哽咽。
也听见她温柔的哄着。
“你爸妈又打你了?”
“好了好了,不分手了,你为了我都和父母决裂了,我心疼你。”
思绪裹挟着痛楚把我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抽离出来。
想起曾经我也经历过这样的事。
5
那时我一面在徐家谨小慎微,一面替顾家奔波。
父母一直催促希望我能让徐家投资,我不愿。
那时,他们也是把我叫进家里,用藤条狠狠抽我的背。
被徐晚晚发现后,她冷冷说道:“你本来就是看中徐家能够给你投资,这顿打也是你该挨的。”
“不用为我谈爱,因为我不会爱任何人。”
那天以后,我们像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她继续找无数的男朋友。
只要顾家一息尚存就好。
她尽管去只谈恋爱不结婚,只要……不谈感情就好。
现在,她好像食言了。
顾家早伴随着我父母的相继离世成了空壳。
而她,我也不想再勉强了。
我靠在车窗上,呼吸间尽是炙热的气息。
看着她安抚好赵飞翔,重又回到我面前来。
拉开车门,扶着我一路往急诊走。
越过她,我看见赵飞翔脸上的伤,轻蔑地盯着我。
在她经过时,赵飞翔不甘心地试图去抓住她的手臂。
却落了空。
她走的很快,那张漂亮的脸蛋表情严肃,似乎是真的在心疼我。
她总能给我一些错觉,无论她流连多久,总会回头。
这次,我摇了摇头,先清醒了。
“徐晚晚,我们离婚吧。”
她的脚步一滞,目光却未落在我身上。
“嗯?”
“离婚,好么?”
她面上的表情很复杂,从皱眉到困惑,最后也只是一声轻笑。
“怎么不再等等了?没准过几年……”
她扫了我一眼,笑意满是戏谑。
“我就玩够了。”
我也笑,眼眶有点发热,大概烧得又高了些。
“怎么办呢?没新鲜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