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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点和他打了起来。
但是他回家转身告诉了他爸,那年夏天我们家的地以‘大队划分有误’的理由不让继续种,不让打理。
说我们要是敢去一下就罚一千,两亩地的西红柿全都旱死了,那会我妈天天晚上哭,我爸也每天醉酒。
后来死光了村子里才让他俩继续种,还说“这个地里的损失你们要是承担不了,可以去找市长反映,让公家赔”。
我爸妈大山都没出过,哪还管什么赔偿,他觉得地回来了已经是万幸了。
我当时一直怀疑跟杨建有关系,但也不好明着问。
直到地里东西死的差不多的时候,杨建放学时找到我说“你知道吗,今年夏天只是对你家一个小小的惩罚,以后最好乖乖听我的话!”。
那以后他就赖上我了,我的成绩也一落千丈。更巧的是,他的大学也是跟我考的同一所,我这辈子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摆脱他了。
本来我就没叫他一起去学校,他却自己又找上了门。
“建哥这么早,你等我一下,我确认下行李就让我爸送咱俩。”我微笑着说,生怕他会觉得不满意。
“你看小帆,做啥都拖拖拉拉,来建子你先吃点点心。”我妈端过来一盘小蛋糕,那是我从县城蛋糕店带回来的,他们一直没舍得吃。
杨建只是也斜眼看了眼蛋糕,没吃没说话,翘着腿低着头继续玩着手机。
“小凡你看看你,多学学你建哥,以后在外边有啥事,也多帮衬着你建哥。”我妈提着行李的我说。
他们一直不知道当年地的事情就是张建搞的鬼,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他们一直以为我跟张建是特别好的朋友。
“建哥在外边对我挺好的,一直照顾我。”我一直这么对他们说。
“那你也懂点事,没事给建子送点东西,或者帮人家洗洗衣服跑跑腿啥的,人爸是村长,以前要是他爸能帮忙,咱家的地也不会废了一茬。”我爸妈感觉讨好了杨建就等于老张家以后抱上了大腿。
“走吧建哥。”提上行李,我叫上坐在客厅的杨建。
“来你俩做后边,我送你俩到车站。”出门就看见我爸已经坐上那摇摇晃晃的铁锈三轮准备好了。
“不用了叔,我爸说了他来送,现在在路口等着呢。”杨建连忙摆摆手。
“你看,又麻烦你了,以后在外头有啥需要帮忙的记得跟小帆说哈,千万别客气哈。”送出门的妈妈像在催促着杨建给我派发任务。
杨建家是我们村三辆车的拥有者之一,他爸开的是一辆崭新黑色奥迪,我在网上见到过。
我不知道这是哪一款,多少钱,只是觉得奥迪的车漆真亮,比我家的镜子还要亮......
“怎么样这车比起爹骑得那个破壁三轮好多了吧!”路上杨建炫耀的的说。
“那是当然,建哥。”这句前半句是我违心的实话,后半句是挂在嘴边的恶心。
“还有你家那小蛋糕,我记得三个月之前你就买了那么多吧!”那是我高中毕业那会买的,他也看到了,第一块还是他吃的。
“你家真是奇怪,是不喜欢吃吗?放这么久,不喜欢吃为什么要买,买了不吃为什么不扔掉?留着生蛆吗?也他妈好意思拿出来让人吃!”他越说越生气。
他不知道那一颗颗小蛋糕是我们家出现过最贵的食物,他也不会理解我们这种穷苦人家享不得福的心理。
我只能悻悻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2.
转眼就是大一的下半学期了,我不太喜欢这个学校。
学校里的任何东西都要收费,就连洗漱用的水。学校小超市里的商品大都比外面贵,矿泉水都要贵上一块。
在这里我每天都十分不踏实,我每一分每一秒,每一次呼吸都觉得身上用自己的的家,自己的根换来的不多的铜子儿在变少,生怕突然就会因为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