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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多久后才回。
我心里不安,正准备出门找,手机响起:“曹宇是吧,你妈汪玲在我们这儿,希望你过来一趟,地址我发你。”
对方说完就挂,短信发来坐标:城东某高档茶楼。我满头雾水,只得火速赶往城东。
进入茶楼,服务生把我引向一间雅室。房门推开,看见汪玲局促地站在桌旁,对面坐着个衣着华贵的中年妇人和一个清秀女孩。妇人笑盈盈起身:“你就是曹宇吧?我是许氏亲戚,姓乔。”
汪玲见我,露出歉意表情:“曹宇,他们说想跟我聊聊,我怕拒绝太硬,搞出更大冲突。你别怪妈。”
乔女士嘴角含笑:“汪女士很明事理。其实我们只是想给曹宇介绍个更好的发展渠道。你回许家也好,不回也罢,总得有赚钱谋生的路,对吧?”
我冷冷:“好端端找我妈过来,不会只为闲聊吧?”
她轻抚手中茶杯:“我这个侄女叫乔妍,手头经营一家娱乐培训机构,想邀请你当健身指导,待遇丰厚。这样你跟许家也能保持合作,不至于撕破脸。”
我扫了眼那女孩乔妍,她目光颇为审视:“你外形不错,专业也够,我想用你做形体项目负责人,一个月付你五万底薪,提成另算。”
五万……比我在健身房高出数倍。但我料到必有附加条件,便问:“条件是什么?”
乔妍嘴角扬:“做我下属,签两年合同,条件简单。只要你愿意与许家搞好关系,不再添乱。我表姐——也就是郑薇——现在还在医院养病,我们都希望你别刺激她。”
我心头冷笑:所谓“别刺激她”,就是让我乖乖当工具人?这与许诺逼我签字的套路一样。
“不必了。”我拒绝。
乔妍有点尴尬:“曹宇,你不会连汪女士的处境都不顾吧?她辛苦一辈子,不就盼你过好日子吗?为什么非要对许家如此抗拒?”
我起身要走:“我和许家私事,不必外人插手。”
她见我态度坚决,也按捺不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许家手眼通天,你斗不过他们。你要固执下去,迟早连你妈都受牵连。”
汪玲吓得拉我衣袖,声音发抖:“曹宇,我不想你出事……”
我握她手,让她安心:“妈别怕,这种威胁我不吃。”然后盯住乔妍:“请自重。再见。”
乔妍咬牙:“好,你就等着看后果。”
8
从茶楼出来,我和汪玲都倍感压力。她一路上一直责怪自己:“我是不是给你添乱了?”
我叹息:“妈,这不怪你,他们处心积虑。你要是当场拒绝,也许更糟。”
她眼圈泛红:“那我们怎么斗得过?”
我无法回答,只是把她送回别墅附楼,让她好好休息。我回到主楼房间,整个人愤懑难平。许家为了所谓“家族安稳”,根本不视我为亲人,只当我是一颗不听话的棋子,威逼利诱齐上阵。
9
下午,我先在别墅健身房里练训练器,想发泄一下负能量。没想到许诺居然推门进来,一身白色短运动衫,看样子也想锻炼。见我在这里,她愣了下,随即毫不退让地走到跑步机那边开机。
沉默中,两人各练各的。十分钟后,她忽然关掉跑步机,走过来:“我昨天听说你去了茶楼,乔妍找你谈了?你也拒了?”
我仍踩着椭圆机,不想停。她不悦:“好,你真有骨气,一个个都拒。我妈身体垮了,你还僵着,我哥我爸个个被你气得头痛,这样对你有好处吗?”
我咬牙:“请你搞清楚,不是我挑事,是你们不肯放手。”
她抬高声音:“怎么放手?妈病中最挂念的就是你!你想她病情恶化?你一句‘不回家’,就逼死多少人?”
我踩踏的动作一停,冷笑:“逼死?是你们把一切都推给我。我不过想安静过日子,你们却要拉我进来表演‘团圆戏码’,还强按头让签弃权声明。你呢?你最怕我回家抢走你地位,又不准我远离,你到底想怎样?”
她神情变得狰狞,似被戳中痛处:“我……我只是……害怕爸妈永远不再把我当女儿。可是妈真的很想你,你这样一走了之,她更痛苦。”
我目光复杂:“那你就别折腾,省得她更操心。”
许诺攥拳:“要是妈挺不过来,我绝不放过你。”
心头的怒气被她一次次激起,但我反倒心生悲哀:她看似张牙舞爪,其实内心没什么安全感。她以为只要我不走,就能维持家人不变心?太天真了。我蓦地收敛怒意,一边擦汗一边道:“你想逼我留下,可我留在这里,就不会让你安心。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矛盾?”
她一滞:“我……我不管!反正你别再耍什么花招。”
我认认真真看着她:“许诺,你觉得我怎么做才能让你内心踏实,不至于自杀之类?”
她脸色一变,似乎被“自杀”二字戳到伤口:“谁、谁要自杀?别自作聪明!”
可我知道她前世就这么干的,当时我毫无防备。现在我必须敲响警钟:“好,我只是提醒你,别伤害自己,也别拿极端方式来陷我于不义。”
她愤怒扭头:“你这人……算了,懒得理你。”她快步离开。
我盯着她背影,既忿恨又担忧。老天给我重生的意义,或许就是让我避免她走向绝境?可她性格敏感偏激,我无法左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10
在这种对峙下,时间过得很沉闷。郑薇躺在重症病房尚未出院,我无从脱身,每天躲在客房和健身房之间,偶尔去看看汪玲。许焱和许正文则对我不冷不热,懒得虚伪打招呼。
某日午后,别墅佣人忽然敲门:“曹宇先生,外面有人找您,说是健身房会员,姓赵。”
我心头好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