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他瑟缩在角落。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被拽走。那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一段记忆。
闹钟声把他吵醒时，天已微亮。曹宇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息，仿佛刚在噩梦里挣扎过。简单冲洗后，他背上运动包，前往市中心的综合会馆，那里有他上午要上的一节私教课。地铁里人潮拥挤，每个人都低头看手机或者发呆，仿佛这座城市最近的怪象无法撼动他们的漠然。曹宇来到会馆楼下，看着门口立着一块今日活动宣传板。上边写着：“精英交流——更高阶的自由格斗。”
他微微皱眉，隐约记得今天会馆要举办一场小型格斗比赛。与他搭档授课的教练曾说过，如果有人临时退赛，或许要请他救场。曹宇还在思忖着，眼前便出现一个身材瘦高、留着平头的年轻人，对方朝他挥了挥手：“你好，我叫易景，是助理教练。今天那位退赛的选手有点事，你能不能顶上？”
曹宇不打算参与什么比赛，但看在对方满脸急切，他只好勉强点头：“行，但我得先完成上午的私教课。”易景松了口气：“感谢！那我准备一下，到时候有需要再来找你。”
进入会馆后，曹宇在前台登记者翻了一眼名单。他的学员叫林舟，是个大学生，据说准备参加某选秀，需要体能方面的密集训练。曹宇一边翻看信息，一边在心里琢磨，这段时间找他报短期私教课的年轻人不少，感觉人人都在为某种目标拼命，而自己却在原地踏步。
林舟身穿短袖运动衫走了过来：“你就是教练？我时间不多，能不能尽量加快节奏？”曹宇扫了他一眼，对方看似年轻，但气色极差，脸上都是疲倦之色。曹宇简单问了问他的身体情况，提醒他不能急于求成，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