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家的表姐，总是给我发信息，劝我当孝女，

“程程，都说父母在，不远游，你去这么远的地方工作，不能近身照顾爸妈，你这怎么能对得起，姑妈姑父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

“程程，我给你发了一些工厂的信息，我同学也在这里做，有五千多块钱一个月呢，在外面工作再好，也敌不过回来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在一起，你还是尽快辞职回家吧。”

“程程，你可不能这么自私，为了自己能在大城市享受，扔下年迈体弱的父母在老家，你要是这一次不回家工作，偏要当忤逆女，你就别再叫我表姐！”

我再也没忍住，回怼道，

“黄桂花，你够了，我父母都没叫我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啊？”

1

表姐是大舅家的女儿，从小爱跟我攀比，

爸妈年轻时北上创业，把我放到外婆家寄养，

大舅和舅妈也在外务工，把表姐放在老家养活，

外婆家房间不多，我跟表姐睡一个房间，

上下床，她睡上面我睡下面，

当时还是小孩，谁都想睡上床，

因为觉着好玩，每天都可以爬楼梯，

本来上床是我的，但表姐死活不让，

说她是姐姐，我是妹妹，她的地位比我更加尊贵，

应该睡在上面。

我跟表姐从小成绩都不怎么好，

因为不是好学生，也从来不被老师看重，

我们也就放弃了学习，

每天不听课，老想着放学去哪里哪里玩。

打小我就觉得表姐喜欢压我一头，

虽然她成绩也很差，

但总要想方设法，就算是作弊，

也要比我考的好一点，

再加上我从小脑子就笨得很，

两位数的加减法，长很大了，还要掰着手指头算，

大人们经常拿这个愚弄我，跟我开玩笑，

表姐也会站在大人那边，

戳着我的脑袋旁边的太阳穴骂我，

“你这脑袋瓜子就是笨，以后长大了，肯定也是个傻子，我妈说了，傻子是嫁不出去的！”

当时寄人篱下，本就要看大舅和舅妈脸色做人，

我又比她年龄要小，

虽然也气得把拳头攥死，但最后也只能把梗到喉咙的气，

就着唾沫强行咽下去。

有时候为了讨好她，我还会故意顺着她的话说，

“我这脑袋瓜子是笨了点，反正没有表姐你聪明！”

听到我这样说，她就会很开心，

后来再长大一点，

可能是我认真上课，又或者是我脑子开窍了，

语文、数学的成绩倒是平平无奇，

但也不像小时候差到让大人嫌弃的程度，

勉强能考个70多分，

对闯入我生活的新学科，英语，更是夺得了奇彩，

第一次英语考试，我便考了98分，

英语老师曾把我喊在办公室去，

让我用英语跟她对话，

走的时候，她摸着我的头说，

让我好好学，我有这方面的天赋，

我一个转头，看见在门外等我放学的表姐，

她的眼睛凛冽的白光像一把刀子，

恨不得当场把我的眼珠子剜掉。

2

初中我还是在外婆家住，

六年级那年，我奋发图强，

考上了市里的学校，寄宿制，每周回家一次，

而表姐仍在我们镇上上学，

她每天放学，跟老师口中的“社会人士”在街上游里琅珰，

我每天则把自己埋在书本堆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

我的成绩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