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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夔本是医药天才,死后重生在姜家真千金身上。
那时她已经被家里人送进监狱给假千金顶罪。
姜家父母说:“你要不气甜甜,她才不会冲动开车撞死人!”
亲自把她接回家的大哥说:“这是你该做的,回来之后我会补偿你。”
律师二哥更是直言:“你这条烂命也就这点用处。”
出狱后,姜夔因医术被顶级豪门收养,后又成为第一位拉斯克医学奖获得者。
姜家人这才哭喊着求她回来。
姜夔:“滚,你们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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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吧,以后改过自新,别再进来了。”
冲狱警点了点头,姜夔深吸一口气缓缓迈出监狱大门。
她近乎享受得直视外面的阳光,直到双眼发酸也不肯挪开。
这是久违的温暖和自由。
“姜夔!”
就在这时,姜夔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
她转头看去,一个身穿西装的冷傲男人正迈着长腿从豪车上下来。
见姜夔脸色红润,气色居然比三年前还好,他有些惊讶。
“我来接你回家。”
走近后看见姜夔眼眶含泪,他迟疑了一瞬又叮嘱道:
“回家后不要惹爸妈生气了知道吗?你要学着懂点事,好好跟甜甜相处。”
如果不是姜夔性子倔强非要跟甜甜作对,当初爸妈也不会非让她坐牢。
但现在看她眼泪汪汪,应该是知道错了。
自己身为她的大哥,大不了以后多管教一点,这个乡下来的妹妹迟早能像甜甜一样懂事。
姜一帆这样想着,看向姜夔的眼神柔软了几分。
一看见他伪善的模样姜夔就犯恶心。
“你没事吧,当初是你们让我给姜心甜顶罪的,现在还让我别惹他们生气,是我犯贱还是你犯贱?”
姜一帆目瞪口呆,不明白三年前还内向温吞的姜夔现在怎么性情大变了,而且还出口成脏!
他拧了拧眉:“你如果不招惹心甜,她怎么会哭着开车冲出家门最后撞伤路人。再说了,心甜为这事愧疚了三年,现在亲自做了一大桌菜在家里等你,你别不识好歹。”
姜夔阴阳怪气得回他:“对啊,我不过是进监狱前途尽毁,姜心甜可是整整内疚了三年啊,我还要什么不满意的呢?”
“真tm一群神经病。”
说完话她翻了个白眼就要转身离开。
但姜一帆冷脸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坐牢也不是你辱骂家人的理由!你懂不懂,现在的你就像丧家之犬,除了姜家人谁会要你!”
话音刚落,身旁突然停下一辆劳斯莱斯,司机毕恭毕敬得从车上下来径直走向姜夔。
“您是姜小姐吗?”
姜夔点了点头。
司机的态度愈发恭敬:“那请您跟我上车吧,小姐已经在老宅等着了。”
姜一帆看着豪车有些差异。
上面的车牌太特殊了,这种组合按理来说只有最顶尖的豪门才能挑选……
姜夔不是山里来的吗,怎么能攀上这样的人家?
当着他的面,姜夔利索得转身上车,走之前不忘抛下一句。
“我不会再回姜家了。”她嘴角勾起,“主要是,我不想每天跟一群畜生在一起。”
“姜!夔!”
姜一帆咬牙切齿得怒骂,脸色彻底阴沉下去。
他只觉得姜夔现在不可理喻,恨不得把她拽下来好好教训教训!
但那头姜夔已然关上车门,只留下潇洒的背影……
看着车窗外姜一帆暴怒的神色,姜夔冷冷得勾起嘴角。
没有人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姜家大小姐,而是十年前就已经死亡的苗医传人。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灵魂没有消散,而是飘飘荡荡游离在世间。
知道那天她飘来监狱,看见姜夔被一个大汉欺凌暴打,在午夜生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姜夔不由自主被吸引,第二天醒来就变成了如今的“姜夔”,也继承了“她”的记忆。
所以她知道,小姑娘被亲生父母弄丢了十五年,没想到回家之后却发现,姜家已经有了掌上明珠姜心甜。
她代替了姜夔的位置,得到了父母哥哥的全部宠爱,娇贵得像是一朵精心养大的白牡丹。
哪怕姜夔回来,也动摇不了她的位置。
一次次被忽视冷待,姜夔本已经下定决心要考上大学远离姜家人。
没想到姜心甜反倒率先出手,屡次陷害姜夔,最后甚至闹出人命暗示姜夔顶包。
当然,那群眼瞎耳聋的姜家人第一时间站在姜心甜那边,伪造证据逼迫姜夔进了监狱,甚至活生生害死她的性命……
想到往日种种,难以言喻的悲痛和恨意充斥着姜夔心口。
她的眼眸冷到极点,在心里暗暗立誓。
“如果没人替你做主,那我来。这群伪善自私的姜家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2
安市核心别墅区,姜家。
见姜一帆一个人回来了,聚在客厅的姜家所有人脸色都很难看。
一惯威严的姜父满脸不满:“坐三年牢她还真是长本事了,不回家她想去哪儿,在外面流浪吗!”
姜母皱了皱眉,提及这个女儿嘴里都是厌弃。
“她爱去哪去哪,只是可惜了甜甜辛苦准备的一大桌菜。”
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姜心甜眸光闪动,有些犹豫得道。
“菜倒没什么,我只是担心姐姐,夜不归宿还上了豪车……万一出现什么意外就不好了。爸妈,要不我们都去找找姐姐吧。”
少女和豪车这种组合总让人浮想联翩。
姜父越想越生气,脸色越发难看。
“她要真敢干出不知羞耻的事,那我就当没这个女儿!”
“你们谁也不准找她,我倒要看看这个不小孝女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姜父并不觉得姜夔真的会离家出走,毕竟所有人都知道,她离了姜家根本无处可去。
今晚不愿回来估计也只是在怄气耍手段。
他还就偏不惯着!
就算当初让她顶了三年罪,但这世上哪有父亲向女儿低头的道理!
在另一边的沈家,沈若涵正着急得守在奶奶门口。
两年前老太太突然得了怪病,时不时就会连续昏睡三五天,醒了以后又会神志不清,有时还有自残倾向。
他们请了无数专家都不见效。
直到她去了一趟监狱,亲眼看见姜夔神乎其神的医术。
“我不同意!爸已经把陆教授请来了,他可是全球顶尖的脑科医生,你不让他治反倒找个小丫头来治,你疯了吧。”
沈若涵的嫂子张莹一脸不满。
小姑子去了一趟监狱就说那里有个神医,还非要把人请到家里来给奶奶看病,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的确能治。”
不等沈若涵回应,门口就突然站了个衣着朴素的少女。
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沈若涵连忙走过来把姜夔拉进病房,还不顾嫂子反对把她关到门外。
“你真有把握吗?奶奶已经睡了五天了,她的症状越来越严重,我好害怕……”
看到病床上满脸痛苦的老太太,沈若涵的眼中满是热泪。
姜夔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如果我做不到就不会跟你做这个交易。”
她走过去查看老太太的情况,随后一脸镇定得转头吩咐:“针准备好了吗?另外把酒精和热水都给我拿来。”
她镇定自若语气和脸上的笃定神色看着莫名让人心安。
沈若涵连忙擦了擦眼泪:“早就备好了,现在就给你端来。”
姜夔牵过老太太的手仔细诊脉。
她和沈若涵是在监狱里认识的,那时她刚救活一个脸色铁青的脑梗犯人。
因为这一点,沈若涵对她产生兴趣。
姜夔仅仅通过沈若涵的描述就能准确判断出老太太的发病状况,所以两人做下交易。
沈若涵在狱中照拂姜夔,作为回报,姜夔会在出狱后第一时间救治沈家老太太。
为老太太把完脉后,姜夔顺着老太太的经脉按摩了她的周身穴位。
仅是这一步,老太太的表情就舒缓下来,神色也没有之前痛苦。
沈若涵放下心来。
但外面的张莹可就着急了,她慌张得跑去前院,沈父正把陆教授从门口迎进来。
“爸,若涵从监狱里接回来一个女孩,非说她是神医要给奶奶治病,你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简直荒唐!”
沈父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屋内跑去。
陆教授无法,只能跟在后面一起去看。
“真有趣儿,从监狱冒出来的神医……吗?”
陆非白本是顺路跟着父亲过来的,没想到还能在沈家看见这种热闹。
俊秀得脸上闪过一抹兴味,他也坠在最后跟了上来。
病房内,姜夔凝神静气,逐个用银针扎入老太太周身滞涩穴道。
她每行针一次,老太太的穴位处总能冒出脏污的黑血,脸上的神情也就轻松一分。
最后她手腕翻飞,连续施下二十多根银针,那速度堪称飞针走穴只见残影。
“哇”得一声,老太太猛然吐出一口污血。
她恍恍惚惚得睁开眼,神智居然慢慢恢复了。
“若涵,你怎么在这?”
病房是有可视玻璃的,看到这一幕的沈家众人已经惊呆了。
老太太病了整整两年,无数名医都说她恐怕药石无救。
但现在,这样难的病症居然被姜夔治疗一次就好了?
沈父连忙拿钥匙打开房门,而后激动得冲到病房前:“妈,你好了?”
老太太一愣,随后眼中含泪得点了点头。
“我只觉得身上松快了不少,这眼睛也能看清楚了……”
“奇迹,这简直就是奇迹!没看错的话,这位小友,你用的是失传已久的飞花针吗?”
跟沈家人一样激动的陆教授跑到姜夔身边,双眼晶亮得看着她。
没想到真有人识货,姜夔笑着点了点头:“的确是飞花针,你怎么看出来的?”
“幼时我有幸去苗寨见过一次祭祀施法,但她会的也只是皮毛,这针法已经失传许久了,你怎么会知道?”
陆风说得是实话,他也没想到这辈子居然还有机会再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