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悄无声息地游动。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低沉又阴冷:“你很快就会知道的,守陵人。或许……你守护的,根本不是你以为的东西。”
话音未落,他突然从暗处现身,双手猛地合拢,一股强大的黑色灵力从他掌心炸开,朝着封印石柱狂涌而去。我意识到他的意图,奋力挥刀,将刀芒斩向他的灵力冲击。
“轰!”灵力与刀芒撞击,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埋骨地都像是震动了一下。我勉强稳住身形,寒戾却已经借着冲击的掩护,身形一闪,向深渊的方向遁去。
“别跑!”我想追上去,却感觉脑海里轰然一震,那低语似乎突然加重了几倍,像是无数人同时在耳边尖叫。我捂着头,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放弃吧……你守不住的……”低语变得愈发疯狂,像是要把我的意志撕碎。
我咬紧牙关,拼命稳住心神,直到低语逐渐减弱。我大口喘息着,抬头望向寒戾消失的方向,心里五味杂陈。
他提到“真相”,还提到“低语对他无用”。这些话像根刺一样扎进我的脑海,我开始怀疑,父亲让我守护的封印,真的只是为了镇压诸神的骸骨吗?还有,为什么我会受低语的影响,而他却丝毫不受干扰?
深渊的方向,传来一声低沉的震鸣,像是某种巨大的存在在酣睡中翻了个身。我握紧长刀,心里清楚,寒戾的目标……是封印的核心。
寒冷的气息从深渊中弥散开来,像是无形的触手,攀上我的四肢,直逼心底。四周越发昏暗,只有我手中长刀上萦绕的微弱光芒能照亮前路。而耳边的低语,像是有了生命,愈发清晰,愈发急促。
“放弃吧……你只是个棋子……打破封印,释放真正的自己……”那些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低沉又空灵,既像蛊惑,又像陈述某种真相。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紧长刀,紧跟着寒戾留下的痕迹。他的气息虽然微弱,却像一条蜿蜒的蛇,指引着我前往深渊的更深处。心底的不安在滋长,但更多的是疑惑——低语中的那些话,到底是真是假?
脚下的地面开始变得湿滑,一股古老而腐朽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我忍不住想起小时候父亲对我说过的话。
“千万不要听低语,不管它说什么,都不要相信。”父亲的声音严肃而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那是他在临终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解释低语的来源,也没有说出它为何存在,但我能感受到,他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
可现在,我听到的低语却仿佛和父亲的叮嘱相悖。它们并非单纯的蛊惑,而像是试图告诉我某些隐藏的真相。
“你的血脉不普通,你不是凡人……你是‘被埋葬的神’……为什么要守住自己的牢笼?为什么不解放自己?”
“闭嘴!”我低吼一声,试图压制心底的动摇,但声音里还是多了一分颤抖。
这时,低语中的某句话触动了我心底最深的记忆。
“被埋葬的神……”
我突然停下脚步,脑海中闪过一幅模糊的画面——小时候,我常常梦到一片燃烧的天空,火焰中有无数巨大的身影陨落,鲜血如河流般贯穿大地。我站在血海之中,手中握着一把泛着奇异光芒的长剑,耳边充斥着无数的哀嚎和低语。
那是梦?还是记忆?我分不清了。
“这不是真的……只是低语在扰乱我的心神。”我咬紧牙关,提醒自己不能相信这些声音。但越是提醒自己,低语的力量却越发强烈。
“别抗拒了,封晏……你父亲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