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就是不提离开的事。

半晌后，她咬咬牙，

「你明天找师傅，这钱我出。」

她瞪着我，极不甘心，但下一秒她眼睛一转，脸上又带上了笑，

「你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扔到门口的保姆房了，以后浩浩住你原来的房间，一个丫头片子住那么好的房子也不怕遭雷劈。」

她絮絮叨叨的，斜瞥着看我，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喜悦。

见我没有拒绝，这才满意的朝那间嗡鸣的房间走去。

我歪着头看着她的背影，脑海里是我从小到大的疑惑，

这么多年，她究竟是怎么睡着的？

04

门口那间保姆房比我小时候住的要好的多，

我熟练的捡着地上散落的内衣，又把碎了一地的化妆品归拢在一起。

到底是自己住的时间久了，手还是有些生了，

我吸吮着指尖冒出的鲜血，有些感慨。

从小到大，我的房间都是他们的发泄场所。

叔叔喜欢摔东西，婶婶喜欢扯布料，而表哥像只狗，在我房间里乱尿。

这也导致我小时候像个小乞丐，身上还总是有股尿骚味。

学校的同学说我这么大了还尿床，不知羞，这件事也着实让我苦恼了一阵子。

不过，我没苦恼多久，青春期来了后，表哥就再也不在我房间撒尿了。

明天，他就要来了，我兴奋的在床上翻了个身。

好久没见，也不知道他瘦下来没有。

清早，我被压的喘不过气，睁眼就是一张油腻的大脸，

嗯，他还是那么胖。

我将他推到一边，抽出床头的酒精湿巾，擦拭着裸露在外的皮肤。

「沈昭，你怎么还是这个臭毛病。」

沈浩支着头侧身看我，脸上满是油光，说话间萦绕着一股恶臭，

「不就是当年不懂事儿把你扒光了嘛，我是你表哥，又不会对你做什么。看看而已，又没进去，至于这么嫌弃我吗？」

我没理他，细致的擦拭着，手腕上的疤被擦的又痛又痒，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食着。

他见我没说话，吭哧吭哧的坐起，脸涨的通红，眼睛却滴溜溜的转着。

「我说妹妹啊，你也不小了，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高富帅你不喜欢，那贺忠怎么样，他是你哥的朋友，知根知底的。家里有两套房，你嫁过去也不用和公婆住一起，直接就能当家。」

「况且，你都被他摸了身子了，好人家谁会要你啊。」

我抬头，他脸上淫笑十分刺眼，就和当年一样。

我十六岁那年，

叔叔和婶婶出去吃饭，家里只有我和沈浩。当时我在房间里复习功课，房门却突然被打开。

沈浩带着贺忠闯了进来，他们肆无忌惮的上下扫视我，嘴里还发出意味不明的笑声。

「贺忠，没骗你吧，我这妹妹长得够带劲吧！」

贺忠没说话，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的胸口。

我怕极了，拿起桌边的圆规指着他们，

「滚，都给我出去。」

他们对视一眼，一个抓住我的手，一个把我往床上按，

我拼命挣扎着，像是毡板上的鱼。贺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