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坏肚子的。以前在孤儿院，就是这种烂掉的苹果，我想抢都抢不到呢.........”

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能将她抱在怀中，紧紧搂住。

小满以为我的钱都被子女拿走，不舍得买水果，便偷偷买了苹果撒谎骗我。

用的钱，大概是我给她开的工资，不多，一个月4000块，或许到我死，她都存不够念书的钱。

所以她总是能省则省，吃饭吃最便宜的馒头咸菜，来月事了，就用10块钱一大包的劣质卫生棉。

可对我，却这么大方。

“你不是想着存钱念书？，奶奶给你补习吧？”

她再读要从高中开始，相关的知识点，我早在辅导3个孩子学习的过程中烂熟于心。

买来教材，小满开心得掉了泪，学得很认真。

有时候，也会突然抬起头，眯着眼看向我：“奶奶，你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书香气，像是那种大户人家的小姐。”

“年轻的时候，一定有很多人喜欢吧？”

我愣了愣，说：“是啊。”

年轻的时候，追我的人还不少呢。

3.

我这才想起来，和老张约好了，等年后去看看他。

老头病得枯瘦如柴，见了我，却笑得跟个孩子似的。

见我和护士一起搜出他藏起来的烟，老头顿时急了：“年轻的时候你就管着我不让我抽，这都快没了，咋还管着我呢？”

我一愣，过去的记忆哗啦啦全都涌现出来。

老张别过头，沉默一会儿，眼眶突然湿了。

他连忙擦了擦，哽咽着转移话题：“李威那小子混得不错吧？他打小就心思活泛，听说还在大企业当经理........”

李威是我的大儿子。

老张对他，印象最深。

那时孩子他爸已经走了7年，我独自拉扯3个孩子，沉重的压力让我几乎崩溃，全凭着母爱在咬牙硬撑。

就在我无比渴望能有人帮我一把时，老张出现了。

他不嫌弃我有3个孩子，对我展开了笨拙又热烈的追求，让我一度以为窒息的生活终于出现了光，出现了我做梦都在渴望的陪伴和幸福。

可第一次把他带回家，李威就赌气得不吃饭。

他怕后爸不爱他，怕我有了续弦会苛待他们，带着李猛和李倩绝食抗拒。

尽管我知道老张是好人，他会全心全意，把三个孩子当成亲生子女照顾。

但我还是拒绝了老张。

我宁愿自己在压抑窒息的生活中溺死，也不愿意，让孩子们承担一点点的风险。

为他们，我付出了全部。

我未再嫁，老张也未再娶。

可结果是，我的生命进入倒计时，却没有一个人，来疗养院看我一眼。

“这衣裳多好看？你呀早该对自己好一点，现在就是想打扮，也美不了几个年头了。”

商场里，老张拖着病体一边陪我逛商场，一边像年轻时一样贫嘴哄我。

是啊。

现在抓着生命的尾巴疯狂购物，想着临死前弥补一下年轻时的遗憾，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自我安慰。

正要回话，眼前的潮牌女装店突然出现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