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阿姐的美艳惊动整个京城。

结果进了首辅府，没几天被少爷吩咐，玉体横陈地扔掉的。

有人说。

姐姐是被姓苏的姐妹骗进首辅府的。

我什么也没说。

只是在五年后，捡了一个眼瞎少爷回家。

极尽凌虐。

他未婚妻苏澜知道后，以为少爷对我情深不寿。

在他眼睛好了后，故意顶替了我的身份。

「这些日子，一直是我。」

少爷没说话。

只是一味幽幽盯着她，阴恻恻发笑。

1

阿姐死的这天，我还在她的豆腐摊上叫卖，一个下午收了十几文。

想着等她回来，一定会夸我懂事。

卖货的小哥跑来，塞了我一个锦盒子，略有小心翼翼。

「妹丫头，你姐去首辅家干活，啥时候回来？」

「宅院的人都想她，想得紧嘞。」

我笑着一对虎牙，傻兮兮的。

「首辅家人好，让阿姐进府上做菜，说明天就回来了，她说这次能赚十几两，要给我买玉簪子攒嫁妆呢。」

笑意还未散去，平时看大院的老婆子红着眼，急匆匆跑来。

「妹丫头，你姐死了，死了！」

「没穿衣服，被首辅府的下人裹着草席扔到郊外的乱葬岗去了。」

我顾不上摊子，跌跌撞撞踉踉跄跄跟着人追了上去。

2

看到阿姐的瞬间，我脱下外衫子，把跟着过来看热闹的女人男人们一个个拍走。

「不许看挖了你们的眼啊啊啊啊……」

我连滚带爬跑去草席裹得更紧，死死抱住了阿姐。

又抖又颤，又哭又叫。

仿佛心都要碎了又碎，被人剜了又剜。

她身上没有一块好皮，我双手都不知道先碰她哪里。

「啊啊啊啊啊……」

「骗人，你说你要回家的，你说的啊……」

婆子哭地撕心裂肺。

「黑了心肝的首辅家啊，我打听了去，你姐进去头天就被他们家少爷盯上了，兄弟叔爹都糟蹋了一个遍。」

「报官妹丫头，我们去报官，我们去告御状！」

我摸了摸阿姐面目全非的脸，呜咽地缓缓把脸，痛苦地埋进她的颈窝里。

绝望地闭紧了双眼。

从前阿姐的怀里总是暖的。

这一次，冷了啊。

3

我把阿姐抬了回来，找了退休的仵作检过。

那天，我和他聊了一个晚上。

后来，院子里的阿婆阿哥都说要帮我一起作证。

要帮我替姐姐讨回公道。

我脸色苍白难看，一身丧衣，头上别一朵丧花。

「阿婆，我不去了。」

阿姐人美心善，院子的人都受过她的恩惠。

大家看我如今冷静，纷纷啐骂我没心没肺。

还砸了阿姐留下来的豆腐摊泄愤。

「养不熟的白眼狼，亏你阿姐缩衣节食，宁愿不嫁人都要养着你大！」

「你怕官，你小时候惹了衙门大官，被关了进去，你阿姐直接闹到了大理寺才放你出来的！」

「你滚出去，别住这大院子里，这里容不得你这黑心肝的！」

阿婆又喊又哭，明明说要赶我走。

却只是瘫坐在地上，捶地捶胸，恨铁不成钢看着我。

「怂货！孬种！你早死的爹妈死不瞑目！」

我没否认，没反驳。

只是抱紧了阿婆，任着她咬着我的肩膀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