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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转过身来。
“哟，这么晚出门，你是不是又要出门去卖啊！”
我拼命摇头：
“不，不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医院里有个小孩子，应该跟您孙子一样大，您……”
可话还没说完，她就气得抓起一个东西，朝我脸上扔过来。
“闭嘴！见人！我让你乌鸦嘴！我孙子健康着呢！”
我看清了她朝我扔过来的东西，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不要，多多！”
那是我死去的宠物猫的骨灰罐！
但一切为时已晚。
多多的骨灰纷纷扬扬，撒了我一头一脸。
我精心挑选的骨灰罐，咣当一声掉落在地，碎瓷片飞溅着划过我的脸颊。
瞬间见血。
而老太太此时，也阴沉沉地走到了我面前，狠狠打了我一耳光。
“你这个脏东西，还敢诅咒我孙子，我看你是真活腻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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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冒金星，只觉耳边嗡鸣声声，左耳瞬间剧痛，随即一片寂静。
“这表子就是欠收拾。”其他老太已经把衣服挑拣得差不多，见状通通赶过来，开始出谋划策：“孙姐，咱们给她剪个阴阳头，再在她脸上画双破鞋，咋样？”
“好主意，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就是得叫她脸上带幌子！”
他们说干就干，几个人不顾我的痛呼，用力扯住我的头发。
邻居老太就拿着寒光闪闪的大剪刀，朝我伸过来。
“别，别，我还要上班啊！”我绝望地痛呼，不停挣扎。
却仍逃不过他们的毒手。
甚至，那些老头还收拢着我被剪落的长发：“这么长，能卖十块钱了吧，啧啧，你们女人真享福啊。”
突然只见，我左耳廓一凉，随即撕裂般的疼痛！
原来是老太太剪刀没拿稳，一下子剪破了我半边耳朵！
“啊——”我惨叫出声。
“娘嘞，小娘们劲儿挺大，这还得往她脸上刻字呢，快，大家伙都过来，压住她！”
老头们闻言，立刻屁颠屁颠地走过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往我身上压。
乱中，我甚至能感觉到有粗糙的手伸进了我的衣服里。
而邻居老太，已经将剪刀伸到了我脸上，正准备用力。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叮铃，叮铃——”
一阵急促的铃声突然穿透了喧嚣。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墙上挂着的座机。
我因为刚毕业，租的是90年代的老房，屋里还保留着座机。
而我去血液库登记的时候，顺便把座机号码也登上了。
会是他们打来的吗？
老头老太们暂停了对我的折磨，派出一人来接了电话。
“什么，血液科？”接电话的老头露出茫然的神色，拿着电话冲大家摊手：“是血液科打来的，要找这个小娘皮。”
“啥，血液科？”一个老太太突然跳了起来：“哎呀妈呀，那不就是艾滋病么！你们不知道，我儿子当初就是……”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嘴。
而其他人一下子都炸了，三秒钟之内，全都离我两米远。
“啥，艾滋病？哎呀，我就知道，这小破鞋不干净！”
“这咋整，快快去卫生间洗手！”
“妈呀我碰到她的血了，我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