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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里搞对象的？！"王大嘴不知何时摸进院子，手机镜头都快贴到屏幕上，"哎呦喂这胸脯子！小雨她妈快来瞅瞅，你家外甥好这口！"
夏风眼前一黑。当晚，家族群里疯传《震惊！海归高材生竟有特殊癖好》，配图是美国队长被P上粉色蝴蝶结。
二、
腊月廿八的村宴上，夏风缩在角落扒拉粉条，仍能感觉到四面八方射来的目光。七舅姥爷的红烧肉刚端上桌，王大嘴就扯着嗓子喊："可不敢给大学生吃肉，人家城里人都喝露水！"
"小风啊，"隔壁桌的三姑父晃着酒杯凑过来，"听说你在那啥......鹅厂？专门帮人养鹅？"
"是互联网公司。"夏风把粉条咬得咯吱响。
"哦哦，养电子鹅！"三姑父恍然大悟，"那你这羽绒服是不是鹅毛做的？"
哄笑声中，表妹林小雨踩着雪地靴冲进来："哥！你家院墙被人泼红漆了！"
夏风扔下筷子往外跑，身后跟着一串看热闹的村民。自家白墙上歪歪扭扭写着"还钱"，旁边还画了只龇牙咧嘴的乌龟。
"这是艺术创作。"夏风盯着龟壳上的"刘"字冷笑。
"艺术个屁！"林小雨踹飞脚边石子，"肯定是刘富贵那王八蛋！他追不到我就玩阴的！"
夏风正要说话，手机突然狂震。家族群里弹出王大嘴的语音："不得了啦！讨债的进村了！"
镜头里三个花臂大汉正挨家砸门，领头的刀疤脸举着喇叭喊："夏风！还钱！"
"现在的群演真敬业......"夏风嘀咕着拨通110，突然被林小雨拽住胳膊。
"别报警！"她压低声音，"刘富贵他爹是村长，派出所有熟人！"
夏风眯眼看向远处——刘富贵正躲在草垛后偷拍，羽绒服帽檐下露出半张幸灾乐祸的脸。
"有办法了。"夏风突然扯开嗓子喊，"警察马上到！谁帮我拦住他们，一人两百！"
看热闹的人群瞬间骚动。李大爷的拐杖绊倒刀疤脸，赵奶奶的紫头巾蒙住黄毛眼，刘婶的瓜子撒了满地当暗器。等警笛声逼近时，三个"讨债大哥"已经被捆成粽子，嘴里塞着王大嘴贡献的臭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