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剑，伴随着母亲一声哀鸣，我听见了剑刃划开血肉的声音。
电闪雷鸣之间，透过衣橱的裂缝，我亲眼看见，饶玉休剖开了我母亲的肚子，取出里面刚刚成型的红色的胎儿，一口，一口，吃了下去。
03
饶玉休在那一夜之后飞升神界。
成了天下闻名的百年内飞升第一人。
我则被一个修仙者领养，跟着他，直到十八岁那一年，我找到了我的母亲。
我的母亲没有死。
再次见到母亲时，是在凡间的修罗城。
那一年，我十八岁。
我靠着血缘仙术找到了母亲。
她在修罗城。
那个没有人可以进去之后又出来的地方。
我靠着师父教我的潜行术潜入了进去。
我很轻易地找到了母亲。
母亲没有死，却经受着比死更为恐怖的折磨。
在母亲的帮助下，我知道了修罗城的秘密。
修罗城，是一个比修罗地狱还要恐怖的地方。
在修罗城，有无数像我母亲一般的女子，她们被称为“母畜”。
一条子母河横贯了整个修罗城。
“女人只要喝了子母河里的水就会怀孕，怀孕到六个月时，就会有人剖开我们的肚子，将里面刚刚成型的胎儿取出来，献给仙界的仙人。”
“那个神仙，就是饶玉休。”
“饶玉休就是靠着这样的法子飞升上界，提升修为。”
母亲麻木的脸上燃起恨意。
我颤抖着抚摸着母亲肚子上一道又一道伤疤。
“为什么，娘，他，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天道衰微，灵力日减，要想成神，需要元神稳固，而刚刚成形的胎儿的元神最是鲜美，于修行，大有裨益。”
“无忧，逃吧，逃得远远地，不要再来这修罗城里了。这里比地狱还要可怖。”
“不要，不要，娘，求求你，让我带你出去好不好？”我泪流满面。
“我已经终身被困在这里了。”母亲绝望地看着我，
“如果可以，无忧杀了我吧。”母亲抚摸着我的面庞，向我寻求着某种解脱。
“好。”
我抱着母亲，泣不成声。
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嗯。”母亲微微地笑了笑，抚摸着我的脸的手轻柔无比，仿若在抚摸着一个初生的婴儿。
04
我最终亲手杀了我的母亲。
我去求师父，问他有没有最快的能成仙的方式。
“你为什么要成仙？”
师父看着我，眼神中染上些许悲悯。
“我有大仇，不得不报。”我告诉师父。
“天上白玉京内，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阶天阶，登上去，你就可以成仙，但是……”
“但是什么？”我急切地问道。
“但是那是仙人的奴仆走的道路，你上去之后，空有仙身，却无仙骨，在仙界只能为奴为婢，此生修为都不得寸进。”
师父看着我，问道：“你可愿意？”
末法时代，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