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我拽住。
“你怎么总是心不在焉呢?”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下意识将手甩开,低下了脑袋。
“不是不认识了吗?”
“还管我做什么?”
沈宴不依不饶的上前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看向他。
“是啊,轮不到我来管你,你未婚夫呢?”
他神色凉薄,唇角尽是嘲弄:“他就舍得让你出来干3千块的活吗?”
我挥开他,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沈总,请你自重。”
“哦?自重?”
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许阮,当初是谁把我按在我的床上,说......”
沈宴大手一揽,将我贴近了他。
他的呼吸和气味铺天盖地的压下来。
“要买我?”
不,不要!久远痛苦的回忆袭来,紧紧攥住我的心脏。
他的声音和吻一样苦涩。
05
怎么回家的,我不知道。
只记得沈宴将我抱下副座时,我仍在瑟瑟发抖。
他命令道:“明天来沈氏上班。”
原来,今天只是他的一个安排。
他这是,要开始了吗?
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我头痛欲裂。
身上还残留着沈宴的味道,萦绕不去的枷锁。
梦中,又是熟悉的场景。
那日是母亲的生日,也是父亲为数不多会待在家里的日子。
可是直到凌晨,仍不见他的踪影。
我眼睁睁看着母亲逐渐失控,水果刀掉落在地,她的手臂上绽开了花朵。
冲上去紧紧抱住她,温热的液体浸湿了我的衣服。
我彻底崩溃了。
我多么想,多么想用这把刀,狠狠教训那两个贱人。
颤抖着,哭泣着将母亲送到医院安置好后。
我奔回家,揣起那把带血的刀,打车到了柳琴家。
门前父亲的车格外刺眼,可我进不去,只能故作镇定的给沈宴发消息。
“我想你了,我要见你。”
已经深夜,我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只能站在柳家门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独自冷却我的仇恨。
谁知,沈宴回复了。
“别闹了,快睡。”
呵呵,我怎么还能指望他呢,他对我能有什么感情呢?
他只不过懒得拒绝一个长得漂亮的“有钱人”而已。
我清楚记得前一天,意外听到他的舍友问他为什么和我在一起。
他冷冷不屑:“有钱。”
因为这个,我不爽的冷落了他两天。
我的心如坠冰窖,他却依旧与同伴谈笑风生。
没有我的纠缠,他终于松了口气吧。
而现在这句没头没脑的信息,他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呢。
我自嘲的刚想关闭手机,这时,沈宴急匆匆披着衣服出来了。
隔着铁门,两人都很震惊。
他先我一步反应过来,开了门将我拉近,满是责备。
“你怎么那么任性呢?赶紧回家。”
我垂着脑袋,心里只想着。
你能不能去告诉楼上的那个男人,让他赶紧回家呢。
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掉落在他的手背。
沈宴不作一言,径自关了门,将我带到了他的房间。
他的房间很小很破,唯一的一扇窗户还破了半边。
夜色中,他看着我,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好了,见到了就别哭了。”
突然,他像是察觉出不对,将我一把拉住,开了灯。
他盯着我白裙胸口腹部的鲜红血迹,神色凝固。
“许阮,你老实说,你怎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