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日光灯。顾明川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你知道多少？"他问。

林楚咬紧嘴唇："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骗自己了。"顾明川冷笑，"你刚才的电话已经说明了一切。"

林楚的心跳得厉害。她知道，自己可能走不出这个房间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鼓起勇气问，"你已经那么有钱有势了，为什么还要......"

"为什么？"顾明川突然站起来，一把抓住林楚的手腕，"因为我父亲！"

林楚愣住了。她从未见过顾明川如此失态。

"我父亲得了渐冻症。"顾明川的声音有些发抖，"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眼睁睁看着自己最爱的人一点点失去行动能力，却无能为力！"

林楚突然明白了什么："所以你是为了......"

"没错。"顾明川松开手，"我成立这个研究所，就是为了找到治愈渐冻症的方法。但是单纯的基因修复太慢了，我需要更激进的手段。"

"可是这违法......"

"违法？"顾明川打断她，"只要能救我父亲，违法又怎样？"

林楚沉默了。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如果当时有这种技术，他们是不是就不会......

"加入我吧。"顾明川的声音突然温柔下来，"我们一起完成这个伟大的事业。不仅能救我的父亲，还能救千千万万的人。"

林楚抬起头，看着顾明川的眼睛。那双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却也藏着深深的痛苦。

"让我考虑一下。"她说。

顾明川点点头："好，我给你一天时间。"

离开密室后，林楚立刻给王磊打了电话。她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王磊听完后沉默了很久。

"你打算怎么办？"他问。

"我不知道。"林楚说，"但是我觉得，也许这是个机会。"

"你疯了吗？"王磊惊呼，"这是违法的！而且顾明川那个人......"

"我知道。"林楚打断他，"但是如果我们不做，也会有别人做。至少我们可以控制研究的方向，不让它走向极端。"

王磊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太理想主义了。"

"也许吧。"林楚苦笑，"但是这次，我想试试。"

第二天，林楚找到顾明川，表示愿意加入他的计划。顾明川似乎早就料到这个结果，立刻带她去了地下实验室。

这里比楼上的实验室还要先进，到处都是林楚从未见过的设备。最让她震惊的是，实验室里居然有一个巨大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