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咖啡渍里的觉醒代码

林小满把最后一块小熊饼干塞进嘴里时，全息屏里的男人突然眨了下眼睛。

"咳！"碎屑呛进气管，她手忙脚乱去抓马克杯，草莓牛奶泼在键盘上。粉色液体顺着机械键盘的缝隙流淌，在回车键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星海之恋》的登录界面突然开始剧烈闪烁，本该静止的NPC顾承霄抬起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点了点自己领口的咖啡渍。

这是本周第七次测试事故。

"第127次行为逻辑测试，对象编号CX-01，异常波动值突破阈值......"林小满敲击虚拟键盘的手突然顿住。监控画面里，那个穿着银灰西装的男人不知何时解开了领带，此刻正将黑色织物缠绕在修长指节间，这个动作和昨天她偷看总裁视察视频时的场景完全重合。

耳垂突然传来灼烧感，星月耳钉发出刺目红光。这是星穹集团给测试员特制的报警装置，当游戏角色出现重大BUG时会自动激活。林小满猛地起身，转椅撞在身后的全息舱上发出闷响。

"林小满！你又偷吃零食！"

总监的怒吼穿透隔音玻璃，她条件反射般抓起空饼干袋塞进卫衣口袋。慌乱中碰倒了还剩半杯的草莓牛奶，乳白色液体顺着桌沿滴落，在地面汇聚成奇异的月牙形状。

"三分钟内到十九层会议室！"智能手环弹出红色警告。

她抄起工牌就往电梯间冲，却在拐角处撞上一堵温热的人墙。蓝山咖啡在空中划出完美抛物线，褐色液体在对方雪白衬衫上晕染出银河系般的纹路。

"对、对不起！"林小满抬头瞬间瞳孔地震。水珠正顺着男人滚动的喉结滑进锁骨，黑色领带夹上的星穹logo在廊灯下泛着冷光——这是今早财经新闻里刚宣布收购欧洲游戏巨头的星穹集团CEO顾承霄！

男人垂眸看着胸前的咖啡渍，忽然轻笑出声。低沉的震动声像砂纸擦过耳膜，林小满后颈泛起细小的战栗。这个笑声和游戏里NPC触发隐藏剧情时的音效完全一致，连尾音上挑的弧度都分毫不差。

"新来的测试员？"顾承霄向前半步，雪松混着龙涎香的气息笼罩下来。他抬手时，林小满看清他腕表表盘里浮动的星云图案——那是《星海之恋》限定版周边，上周刚被她失手掉进泡面汤里。

她下意识后退，后背贴上智能玻璃的瞬间，整面墙突然亮起幽蓝光芒。无数数据流在玻璃内部奔涌，最终汇聚成《星海之恋》的登录界面。本该在游戏里的顾承霄NPC此刻正隔着次元壁凝视她，手中虚拟咖啡杯的倾斜角度与现实中的马克杯完全同步。

"警告！核心程序出现异常波动！"

机械音在走廊炸响的刹那，林小满耳钉迸发出冰蓝色电弧。顾承霄突然擒住她手腕，拇指精准按在星月耳钉的月牙凹陷处。酥麻感顺着脊椎窜上后脑，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虹膜信息被投射在空中，与二十年前的初代测试员档案产生量子纠缠。

"你......"顾承霄眼底闪过数据流般的银光，喉结重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