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求存。

　　只能靠偶尔找到的杂役维持生计。

　　好友柳青知晓我的情况，为我寻得一份仙宴侍者的差事。

　　工作尚算轻松，一日可得十枚低阶丹药。

　　当我换上侍者的衣衫，戴上面纱在仙宴上斟酒时。

　　又一次遇见了慕容珏。

　　4.

　　他一袭玄色道袍，周身灵气流转如龙。

　　明月真人着一身流云霓裳，光华照人。

　　二人并肩而立，宛如神仙眷侣，引得满座仙门弟子艳羡倾慕。

　　我只瞥了一眼，便迅速低头。

　　正在斟酒的慕容珏并未认出我，我转身欲走，明月真人却突然开口：

　　"这侍者好生无礼，竟将灵酿泼到本座法衣上了。"

　　我脚步一顿，这才发觉明月真人衣袖上沾了一滴酒渍。

　　我默然无语，只是低头取出净尘符为她拭去污迹。

　　慕容珏看向我，眉头微蹙，唇角紧抿。

　　明月真人眼中寒芒乍现，忽然祭出一道灵力打向我的手腕。

　　剧痛袭来，我跌倒在地，忍不住闷哼出声。

　　"休要用你这废人之手碰我，仙宴护法何在？将她轰出去！"

　　明月真人面露盛怒，眸中却藏着难掩的得意。

　　纵使我只露出双目。

　　刹那间的对视，慕容珏还是认出了我。

　　他唇角微动，眼中闪过的一丝不忍瞬间隐去，随即化作无尽讥讽。

　　他抬手止住护法，扯下我的面纱。

　　"沈清落，见到故人，为何不见一礼？"

　　明月真人佯装惊讶般认出我来，连忙将我扶起。

　　"原来是沈师姐，你可是师兄的旧人，怎能做这等下贱活计？"

　　大殿之内仿佛被施了禁声法阵一般，霎时寂静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随后，便是满堂的嘲弄。

　　"听闻天玄宗主的旧人在他最落魄时为了丹药，弃他而去......"

　　"呵，果真是天道好轮回。"

　　"抛弃宗主，沦落至此，真是报应不爽！"

　　不知是谁将一盏灵酿泼来。

　　紧接着，灵酒如雨般浇下，

　　玉盏一个接一个砸在我身上粉碎。

　　琥珀色的灵酿与殷红的血迹交织，流了满地。

　　显然，这些巴结天玄宗的修士，要为他们的宗主出这口恶气。

　　鲜血顺着额角滑落面颊。

　　我却感受不到丝毫痛楚，只是沉默。

　　慕容珏看着我，眼中寒意刺骨。

　　"沈清落，怎么不言语？莫非与你说话，也要付丹药你才肯作出回应？"

　　慕容珏冷笑一声，周遭响起一片讥讽。

　　"你来做这侍者，不就是为了寻我要丹药？我成全你！"

　　他挥手唤来十数瓶千年灵酿，一一开封。

　　"只要你将这些灵酿一一饮尽，我便给你一颗上等丹药。"

　　此刻，他将丹药掷在地上我的面前，衬得地上我的血迹更加刺目。

　　慕容珏脸上是化不开的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