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没察觉的试探。

林晏似乎没料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愣了一瞬，然后低头笑了笑：“从小到大，习惯了。”

这句话看似轻描淡写，却让余笑笑的眼眶微微发热。她咬着嘴唇，没敢多问，心里却越发不安。

“如果只是习惯，那我呢？”她在心里轻轻问，却不敢将这句没来由的情绪说出口。

两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夜晚的风带着微凉的湿气，吹拂着余笑笑的头发，她忍不住搓了搓手臂。

“冷了？”林晏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动作，停下脚步，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

“不用，我没事。”她下意识拒绝，却见他直接将外套搭在了她肩上，语气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别逞强，穿上。”

余笑笑低头拉紧外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薄荷香，这是林晏一贯用的洗衣液味道，让她心头一阵温暖。

回到宿舍楼下时，林晏停下脚步，没有急着离开。余笑笑迟疑了一下，轻声问：“你还有事吗？”

他看着她，似乎在犹豫什么，最终只是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低声说：“早点休息，别总熬夜画画，对眼睛不好。”

余笑笑怔了一下，抬起头想说些什么，但林晏已经转身离开了。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她的心脏跳得有些慌乱。

“林晏，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呢？”她在心里喃喃问自己，却始终得不到答案。

回到宿舍，室友们围过来，一脸兴奋地八卦：“笑笑，那个志愿者学长真的是你青梅竹马？”

“是啊。”她点点头，把外套脱下来挂好，故作平静地回答。

“哇，那他对你好体贴啊！简直比我男朋友还贴心！”短发舍友一脸羡慕，“你们真的没在一起？”

“没有啦，他只是习惯照顾我。”余笑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觉得有些酸涩。

她总是这样安慰自己：林晏只是习惯了对她好，这种好是朋友之间的，并不是她所期待的那种“喜欢”。可她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忍不住渴望更多。

深夜，舍友们都睡着了，余笑笑却没有一点睡意。她打开台灯，拿出画本，试图用画画来让自己冷静下来。

画笔在纸上滑动，画出的却全是林晏的模样。他专注地翻书的样子，阳光下微微眯眼的笑容，还有刚才那句“别逞强”，一幕幕涌上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喜欢一个人到底有多难受啊……”她轻声自言自语，放下画笔，用手撑着额头，眼眶有些发热。

与此同时，男生宿舍里，林晏躺在床上，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停留在微信对话框里，输入又删除，反复了好几次。

【早点休息，别太累。】

这句话发出去后，他放下手机，闭上眼睛，脑海中却满是余笑笑的身影。从小时候缠着他要吃糖的小姑娘，到现在站在校园里有些倔强又可爱的模样，他发现自己根本没办法移开目光。

“笑笑……”他低声喊了一声这个名字，语气里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