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早点划清界限好。我会和爸妈一起去的。」
裴恕沉默了一下，起身，声音冷淡：
「嘴擦干净。」
裴恕走后，我回到房间，一照镜子才发现，我的嘴又红又肿，像吃了三斤变态辣。
郗洸……
刚才我去看他，他将我推在门上，说自己特训了一天很听话了需要奖励。
有这么用力吗？
怪不得裴恕一开始那个表情。
我抚着唇，突然想起一件小事。
幼儿园的时候，我说一个女生长得像小苹果，亲了她一口。
裴恕妈妈说，那天裴恕回家哭得肝肠寸断，饭也不吃，被两家人嘲笑了很久。
高中有天下晚自习，我想起这件事，拿出来取笑裴恕。
黑暗中他声音很低：
「可我现在还在生气。」
「醋劲够大呀。」
「对啊。因为是你俞礼。」
裴恕牵过我的手放进校服口袋里。
「你只能亲我。我也不会亲其他人。我们从出生，到死亡，都只属于彼此。」
……
人真的会这样变吗？
事已至此，无所谓了。
倒是郗洸，既然我已经和裴恕好聚好散，也就没有跟他继续的必要了。
8
裴爷爷的生日宴，我没带郗洸。
但姜绾绾来了。
她出现的瞬间，宴厅的欢笑凝滞了一瞬。
裴老爷子首先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看裴恕的表情，他也不知道。
姜绾绾走到老爷子前，小心地递上一个纸盒：
「爷爷，这是我亲手给您做的蛋糕，祝您寿比南山。」
裴爷爷看也没看。
裴恕接过蛋糕，放在桌上，帮她找补：
「爷爷，这是姜绾绾，我女朋友。这个蛋糕是她学了整整一周，特意给您做的。」
裴恕奶奶呛声：
「我不认识什么姜绾绾，我只记得一周前是小礼的生日，让你把祖传戒指送给她，你送了吗？你也去做蛋糕了？」
场面一度变得很尴尬。
我站得远远的，只求狗血别溅到我。
可裴恕妈妈将我推到钢琴前：
「爷爷过生日，大家开开心心的，来小礼给爷爷弹首曲子，爷爷最爱听小礼弹琴了。」
我被按到钢琴上。
裴恕妈妈扶着我的肩膀：
「弹莫扎特吧。我还记得你和裴恕高中要表演K448，每天两人一起练琴，真好啊那时候。」
「别说了。」
裴恕爸爸上来扯走她。
一时间氛围更僵硬了。
姜绾绾面白如雪，绞着手指头，指甲深深嵌进肉里。
宴会间隙，我听到她和裴恕在阳台吵架。
「绾绾，你突然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爷爷生日……我……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她有些哽咽。
裴恕叹了口气，声音放软：
「我知道你有孝心，之后会带你见我的家人，但不是今天。」
「为什么？因为你的家人都喜欢俞礼，不喜欢我吗？」
「不是这样的，俞礼家和我们家关系近，他们只是需要时间接受你。」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就能羞辱我了吗？我穷，我爸早死我妈重病没钱给我学钢琴，我就没有尊严了吗？」
「不是这样的。」
真是癫。
我不想再听，却发现步子突然很沉重，动不了。
「你也站在他们那边！」
姜绾绾突然大声起来。
「你知不知道，是俞礼让我来的，她本来还想给我下药，让我在你家人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我都知道，可我还是来了，因为我爱你！裴恕，我都是为了你！」
什么？
我不知道她今晚要来。
我……
我冷汗直冒。
我的身体状况很奇怪。
赶紧走，我不想这个状态被这对癫公癫婆发现。
但为时已晚。
裴恕大步走到我面前。
「俞礼，你还真是贼心不死。之前的分手只是幌子，好以退为进是吗？你让我恶心。」
我咬着牙，几乎说不出话：
「瞪大你的狗眼看看，现在难受的是我。」
裴恕冷笑：
「你自作自受。谁知道是不是你陷害不成，改用苦肉计了？我警告你，离我和绾绾远一点。」
「草。」
我没忍住吐了个脏字。
「裴恕，我已经给过你最后的机会，我不会原谅你，也不会放过姜绾绾。」
说完，我用尽力气挺直腰背，一步步向外走去。
我能去哪？现在这个状态不能被任何人看到，即便是裴家人也不可以。
这是面子问题。
眼前浮现郗洸的脸。
我强忍着冷汗，走到外面，发消息：
【可以过来接我吗？】
9
「怎么搞成这样？我不好，该跟着你的。」
「做到这步的话，我就真的要缠上你了。」
尾椎骨被印上齿痕。
「可以吗？」
几乎晕厥的间隙，我仿佛看见眼前飘过弹幕：
【怎么黑屏呀？】
【有什么是我SVIP不能看的吗？】
10
弹幕？
清晨，我躺在床上，思索。
昨晚太爽了，我好像都看到弹幕了。
郗洸走进房间，给我递水。
逆着晨光，他漂亮得不像真人。
这就是五万吗？太值了。
我开始认真考虑和郗洸建立长久的契约关系，清清嗓子：
「昨晚表现不错。我打算续费。每个月干得多的话还有提成。」
郗洸没说话，茶色的眼睛看了我一瞬，按上我的手腕，欺身吻上来。
我眼前又出现弹幕：
【恶毒女配包养病娇反派，刺激。】
【宝宝快跑，这个是真男鬼。】
我正迷惑，裴恕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小礼，我们竟然在一本书里，我之前被设定控制了，我……你……你们？」
他石头一样驻在门口，脸色苍白。
【哦豁，男主也看到弹幕了。】
雪片一样的弹幕滚滚而来。
【听说这篇人设崩得厉害，在下慕名前来。】
【看大家都喜欢女配我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