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心大的。”

就连家里的丫鬟小厮都这么说。

可我明明看见苏沐每天都会在夜里偷吃东西。

“苏沐，你为什么这么坏！”我挣开爹爹，对着苏沐一巴掌。

所有人都愣了，苏沐眼泪掉的越发连。

“顾袅，你怎的这般没礼数！”我娘把我拽了过去，骂了很久。

我看见苏沐在那笑，眼里都是猖狂。

自那天起我就有些不喜欢她，可爹爹说我们是姐妹，我怕爹爹在战场上分心，一直以来都对她以礼相待，渐渐地，儿时那些怨气也被埋藏在心里了。

“回去吧，姨母定会好好为你添妆的。”我拍了拍苏沐的手。

你是该回去的，我姨母定不会让你好过。

只不过我没想到，先难过的反倒是我。

第二日一早我便让昔止替苏沐收拾东西，她在我家住了十几年，东西很多，可我让她带走的只有那几件衣物。

剩下的都是我国公府的东西，她有什么脸面带走。

按理说沈重现在不该来见她的，可大概是怕我刁难，沈重亲自来接她回尚书府。

我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正准备回去把那些腌臜东西都拿去卖了，免得看着恶心，却没想到远处来了人。

“顾姑娘，陛下召你入宫，随老奴走一趟吧。”黄公公脸上表情不明，看不出喜怒。

“公公，不知陛下找我是何事啊？”我靠近黄公公，往他手里塞了一包银子。

“老奴怎敢揣度圣意啊，姑娘去了便知。”黄公公没有接那袋银子，但神色看起来轻松了些。

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爹娘的事早已经盖棺定论，陛下还曾下旨不许任何人再讨论国公叛国之事，无非是问问苏沐的婚事罢了。

想起苏沐，我又是一阵恶心。

随着黄公公进了内殿，我看着陛下坐在龙椅上，手里还有没批完的奏折。

我刚要跪下，就听见上位者开了口。

“免了，黄德全，赐座。”

这声音甚是好听，有着帝王的威严，但还夹杂着一些无法言说的温柔。

我谢过陛下，端坐在椅子上。

目前看起来是没什么大事，陛下半晌没与我说话，一直等到眼前的折子都批完了，才抬起头。

我头低着，眼睛趁着陛下在忙四处乱飘，打定主意陛下没空理我。

可没想到下一个转眼就对上了陛下的目光。

我吓得赶紧收回眼神，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就要了我的小命。

“你就这么怕孤？”

声音里带了一点笑意，听起来更好听了。

“陛下乃九五之尊真龙天子，小女不是怕，而是敬畏。”我立马站起来，直戳戳跪了下去。

“起来吧，以后见孤都不用跪了。”

我哆哆嗦嗦站起来，刚才我听见了什么，陛下免了我的跪拜之礼，莫不是我爹沉冤昭雪了？

“孤听说你有些不满赐婚啊。”

完了，哪是我爹昭雪了，这分明是我马上要流血了。

“小女不敢。”我差点腿一软又跪下去，可脑子里全是陛下不让我跪的声音，竟然也硬生生站住了。

“昨夜国公府好生热闹啊。”陛下喝了一口茶，不知是不是凉了，他皱了一下眉。

黄公公看见后立马走过去，换下了新的茶，我看得出黄公公有些害怕。

也许这就是帝王，微微蹙眉就能要了一个人的命。

“顾袅，抬头。”换了新茶的皇帝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我哪敢直视天子，犹豫了半天，在遵旨和抗旨里选择了前者，怎么都是一死，总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吧。

陛下面带微笑，就这么等着我抬头，这次我倒是看清楚了。

一双桃花眼柔情似水，可薄启的嘴唇竟中和了这股温柔，让他看起来更像一个随时能笑着要了你命的阎罗。

只是这阎罗，好生熟悉。

“顾袅，你可还记得我？”薄唇轻启，说出的话却是如雷般在我耳边炸开，陈年的记忆冲破了时间的牢笼倾泻而出。

五岁那年，我和苏沐随母亲进宫赴宴，照理说这种场合苏沐是没资格参加的，可她因为我国公府的名头，得了许多人的尊重。

长辈们的宴席无聊的紧，我得了母亲的允许，带着苏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