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没有继续，而是扭过我的脸，问我：「柳儿可想要一个孩子？」

我的手顿住，转过头问：「皇上为什么这么问？」

「朕见你甚是喜欢小九，便想问问你。」

我眉眼弯弯，笑着对皇帝说：「臣妾自己还没玩够，还是算了。」

见我拒绝他，皇帝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了。

他一向不喜欢有人拒绝他，在皇宫之中没有任何人可以左右他的想法。

不出意外，皇帝下旨将五皇子交给我抚养。大臣们都极力反对，我不以为意，直到我听到那五皇子已经成年。

我想过皇帝疯狂，但我没有想过他会这么疯，让我养一个二十岁的孩子。

怪不得群臣反对，于是大人被气得卧床不起。

可是令我惊讶的是这个人竟然是李成明！那些天，我惶惶度日，以为皇帝是知道了什么。

最后什么也没发生，我总算松了口气。

板子一下下落在李明成的身上，不一会儿血就从他的身上流了下来。我用手帕捂着鼻子，嫌恶地看着他。

「皇儿，你怎么敢对母妃动手动脚？打在你身，可痛在我心啊！」

李成明看着我装模作样，牙根紧咬：「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暗笑，李成明，好戏还在后头呢，灭我全族杀我全家之仇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你？李成明还在对我叫嚣着，我不做理会，拖着长长的裙摆离开了。

2.

夜幕降临，我与往常一样伺候皇帝洗漱，将帕子递给皇帝擦净水渍。

一切完毕后，皇帝躺下，闭上双目。

一旁的宫女将床幔缓缓合上，她们纷纷退下。

漆黑的夜里，我跪在床榻之前，煽动着面前的香炉。

皇帝夜晚难以入眠，不知是为什么，可能是双手沾染了太多鲜血的缘故，所以需要经常添加安神香。

安神香的香味消散，他很快就会醒来，醒来之后脾气暴怒异常。

往常这种事都是宫女做，只要我做了什么事惹怒了他，他就会用这种方式惩罚我。

无尽长夜，安神香使我困倦，我却不能睡，一个时辰之后我的腿就麻酥酥的，好似血液凝固住了，我只敢轻轻捶着我的双腿。

「忍一下，再忍一下，马上就好了。」我只好这么安慰我自己。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过了不久，大太监元盛带着一众太监宫女来到大殿之外。

「陛下，该起了——」他揣着手，弓着腰，大声道。

床幔里传来低沉的嗓音：「来人，更衣！」我起身，但没多久就因为长时间跪地，无法站起身。

幸亏，元盛带着人进来伺候了。太监向我行了一礼，我微微点头：「陛下这边就交给你了，本宫先回去了。」

皇帝怕他惩罚我的事传了出去，会免除早晨我的请安和伺候，怕别人看出异样。

我回到房间，瘫软在床，一夜未睡已经筋疲力尽，困意催使着我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