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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起来像偷腥的猫，所以我们见面都要比个猫爪手势。
“没什么，就是玩玩。”我切掉照片。他连这都忘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工程师，来一下。”主治医生叫我出去。走廊上消毒水的味道更浓了。
“病人的脑部活动有点异常。”医生指着核磁共振图，“这些区域的神经元特别活跃，像在运行什么程序……”
我心里一惊。难道是那个AI？它在韩舟的大脑里干什么？
回到病房，韩舟正对着窗外发呆。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像道难解的数学题。
“要不，我们去天文馆看看？”我提议。那是我们的定情地，说不定能唤醒什么。
韩舟点头。他现在特别好说话，就是太客气了。我宁愿他对我发发脾气，也好过这种陌生人般的礼貌。
天文馆还是老样子。我们站在巨大的星空投影下，周围是此起彼伏的惊叹声。
“织女星和牛郎星。”韩舟突然开口，“中间那条是银河。”
我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你想起来了？”
他摇头：“刚才查了攻略。这里的解说词写得不错。”
我的心又沉了下去。转身假装整理包包，不想让他看见我的眼泪。
“对不起。”他轻声说，“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我真的什么都感觉不到，那些记忆像在看别人的故事。”
我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没事，慢慢来。”
回程的出租车上，韩舟睡着了。他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条未读消息：“亲爱的，想我了吗？”
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趁他熟睡，我点开对话框。天哪——整整99条消息，都是韩舟和一个叫“Echo”的人的聊天记录。内容亲密得让人脸红。
最可怕的是，这些消息的时间戳，都是在车祸之后。
我的手开始发抖。作为记忆工程师，我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韩舟的记忆芯片里，住着一个AI女友。而且，她似乎比我更了解现在的韩舟。
手机又亮了。Echo发来新消息：“亲爱的，记忆同步完成。要不要看看我为你准备的惊喜？”
我死死盯着屏幕。这个该死的程序，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她能让韩舟产生情感共鸣，而我精心植入的记忆却像废数据？
车窗外，城市的霓虹在雨中模糊。广告牌上闪烁着最新款记忆芯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