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港湾

在小港湾酒吧打架惹事后，一个女人为我解了围。

她叫李颂，是来小港湾买醉的。

“刚才谢了。”

“有过节？”李颂迷蒙的眼睛看着不远处被架出去的男生，一片嘈杂声中，我克制住眩晕感，不屑地扬眉。

“前男友。”

对方讶异地望过来，似乎酒劲醒了几分，目光一转，又喝了一口酒。

“你刚才真是下了死手。”她随意地评价着，从钱夹中抽出一小沓钞票。

我纳闷，这年头还有人用纸钞？

她没有清点，把钱递给酒保，说连我的一起付。起身时还摇摇晃晃地，站都站不稳。

“这个时间了，有人接你吗？”我在身后叫住她，“李颂？”

她摇头，步伐乱晃，高跟鞋碎碎踩地，一身酒气地往外走。我看着她的背影，抓紧喝完最后一杯酒，然后追了上去。

“李颂，也不一定叫李颂。只是出来混的假名字而已。”

“不管怎么样，今天你帮我大忙了。还有酒钱…”

我看了眼余额，在月色照耀下那爱出头的小数点折磨着眼球。只能硬着头皮道，“加个好友吧？”

等我赚够下个月的生活费，再还钱不迟。

对方似乎暂停了酒劲，看出我的窘迫，笑着说：“就当交个朋友。”

我当她真的清醒了。可话没说完，她就在我震惊的注视下直挺挺向后栽倒。

我吓得赶紧扶她，往她后脑勺一摸。

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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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外伤，一个内伤。”小港湾的老板把医院缴费记录截图给我，我一个屁没放，同样甩给他一张截图，我的余额。

老板没动静了。毕竟我前几年在他这干，当牛做马一分钱没捞着，工资不发，班还要加，要不是包吃包住我早去告他了。

趁着他不回话，我打开语音激情开骂，录制时长不到30s，忽然想起昨晚的女人。

连忙撤回肮脏的语音，打字问道：“李颂呢？就是昨晚跟我一起晕倒那女的。”

“她脑震荡，在你隔壁病床。”

我一把拉开帘子，果然见她平躺在那，头上系着一圈纱布，睁着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她察觉到动静，微微偏头，朝我笑了一下。刚才的死气荡然无存，仿佛是我的幻觉。

“不知道你晕血，真不好意思。”

“已经没事了。”我掀开被子下床，整理好衣裳，“我要走了，有人来接你吗？”

她再次摇头，“你昨晚就问过一遍。”

“不记得了。”我瞥过她的无名指，那里分明戴着一只戒指，钻石硕大，无比闪耀。

“你应该结婚了吧？你老公呢？”

这个问题让李颂愣住了。她张了张嘴，无力地垂下眼皮：“他没时间过来。”

话音未落，敲门声响起。一个男人推门而入。

“抱歉，我来晚了。”

他穿着一件暗灰色风衣，头发向后梳起，剑眉星目，像棵挺拔的松柏。柔和的语调让我一怔。

“他是…”我下意识看向李颂。

李颂目光回避，而男人扫向腕表，轻蹙了下眉，冲我点头道： “麻烦你了，我是她爱人。”

/2/ 古怪夫妻

再见到这个男人是半个月后。彼时我跟李颂逐渐熟悉，也称得上朋友了。

她经营着一家茶馆，平日清闲，常跟朋友出去玩乐。认识我后，也会顺便把我给叫上。

她的钱多到用不完，出手大方，随手送的礼物都是价值好几位数的奢侈品。

当她再次带我去专柜挑选包包时，我没有再拒绝，指了指一眼相中的那款迷你包。

她正要让人装起来，电话忽然响了。离得近，我清楚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