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复。

结果第二天问起，他只说发卡不小心被他弄丢了，他没有看清上面什么字。

种种过往，无不彰显他不喜欢我。

怎么现在突然告诉我，他喜欢了我17年。

我又打开手机，注视着刚刚那一串号码。

一定是诈骗电话。

宋赐现在跟他那位小娇妻在国外生活得快活，怎么可能去世了。

我正欲把号码拉黑，就收到了那个号码发来的信息。

是个墓园的地址。

手指顿了顿，没有再点下去。

「想去就去看吧。」突然，斜上方传来孟程略微沙哑的声音，我偏头望去，这才闻到了刺鼻的烟味。

我以前对烟味很敏感，不管在做什么，只要有烟味，就能立刻闻到，所以孟程从不在我面前抽。

但今天，他当着我的面抽了烟，而我停止想宋赐的事时，才闻到了烟味。

很奇怪，这一切都太不正常了。

我歪头看了眼地上的烟头，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了孟程的手：「老公，别这么没安全感，我是喜欢他七年，但是现在，他已经……」

我停顿一下，又想到了那句喜欢了我17年，随后接上上一句话：「已经去世了，我也不喜欢他了。」

孟程没说话，只是蹲下，把头埋进我的怀里。

3

我还是按照地址，去了墓园。

孟程请了一天假，亲自送我过去。

孟程说他在外面等我，让我一个人去看望。

于是在这阴雨的天气，我撑着伞，慢吞吞地走着。

不知找了多久，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墓碑，上面贴着宋赐的照片。

照片上是宋赐15岁的模样，笑得一脸开朗，眼睛炯炯有神地望向镜头。

我看见后，神情一顿。

照片我很熟悉，因为拍摄者是我。

看见许久没见面容，我心脏猛地跳动一下，不知道是因为这张照片，还是因为他是真的死了。

又或者是，那句他喜欢了我17年，可能性更大了。

我撑着伞蹲下，顺手把花放下，与照片中宋赐的眼睛对视，恍惚间，他好像将我带回了15岁的青春。

我记得很清楚，这张照片拍摄于2016年5月15日，那时学校组织研学，我们俩提前攒了几个月的钱，一起报名参加。

我和宋赐不是一个班级，所以在休息期间，我拿着向同学借来的数码相机，绕过大半个班级的学生，就为了给他拍一张照片。

他配合我笑着看向镜头。

拍完后，我甚至没和他说上一句话，便急匆匆跑回自己班。

事后回到福利院，我别扭地自己私藏了照片，没有给他。

后来他被人领养，出国治病，为了断了对他的念想，我才偷偷放到宋赐的包里。

17岁到25岁，也有8年了。

居然还留着照片。

我一动不动盯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