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说不定是逾白和某个朋友聚餐,或者是…或者是其他的事情要商量。
我下意识的逃避着那种过于丑恶的可能,不断的找寻着理由去说服自己相信亲自选的爱人。
直到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来砸时带过的凉意我才恍然惊醒,慌不择路的从包里拿出手机,握着手机的指尖都带了几丝颤抖。
手机拨通贴近耳廓,我却好似听不见那极近的嘟嘟声,只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像是要挣脱胸膛的束缚跑出来,一声比一声剧烈。
“喂老婆,怎么了?”
江逾白的声线从手机另一侧传来,带着我再也熟悉不过的爱意和痴缠,语气黏腻同九年前毫无差别。
但是展现在我眼前的男人却好像再也不是九年前那个胆怯却炙热望向我的十七岁的少年了。
我明明站在原地,却好似被扯入了一个扭曲而绝望的世界里。
十七岁望向我时眼底炙热的少年和二十六岁时坐在店内抱着其他女人的江逾白诡异的融合在一起,扭曲至极。
“是不是想我啦,等我把公司的事情忙完我就回来好不好,爱你老婆。”
电话早已被挂断,我却自虐般的盯着店内两人,看着女孩有些生气的别过脸,江逾白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嘴角挂起一丝无奈的笑,伸出手将对面的女孩拢入怀里,低声哄着她。
“老婆…等我以后成功了就不会让你再这么累了,我一定要让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我恍然想起二十三岁时的我和江逾白曾在某个夏夜谈完生意坐在路边时对我说过的这句话,月光洒下来的一瞬间我恍惚生出一股好似一起白头的错觉来。
那时候他也像这样将我拥入怀里,神情满是痛惜和爱意,拥着我的时候像是拥着世间最珍爱的宝物。
怎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巨大的无力感和困惑不解像巨浪一样朝我席卷而来,我眼眶有些发酸,无力地捂着脸蹲下身子,泪水顺着指缝无声的流下。
【逾白说他早就厌烦你了,他现在最爱的人是我!】
我看着手机里蹦出来的这条消息,浑身都气的发着颤,抬眼看去撞进了江逾白怀里之人挑衅的眼神中。
同我对视后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笑着凑过去亲了怀里的男人一口。
我狼狈的错开视线,逃也似的背过身,不敢去想身后两人是如何痴缠,只要一想到那张曾经吻过我的薄唇此刻贴近其他的女人,一股难以言说的痛感便慢慢顺着心底蔓延至四肢百骸。
3.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家里的。
行尸走肉般瘫坐在沙发上,双眸空洞的盯着半空中,脑海里刚才的那幅画面和从前的画面交织在一起。
身体的疼痛和心理上的痛苦让我的思绪有些混沌,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九年前那个夏天,看到了那个拿着一捧白玉兰朝我走来的少年。
望见少年眼底的忐忑和炙热,我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委屈,张开嘴溢出的却是破碎不堪的呜咽,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我看着少年紧张的跑向不远处背身站着的少女,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