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冻死了。」
许言拍拍车门,示意我打开。
我默默放下捂着小腹的手,坐上了车。
刺骨的寒风终于被抵挡在了车外。
可我却觉得身体更加冰冷。
许言帮蒋晴把车门打开,然后自己坐上了副驾驶。
「晴哥她今天不舒服,我们先送她回去吧。」
语气那般理所当然。
我没说话,
反胃感和下腹的绞痛已经让我无力去争辩什么了。
「暖水袋呢。」
我只想要属于我的那份温暖,
想要缓解一下疼痛。
「我给晴哥了,她生理期第一天,疼着呢。」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车内后视镜,
却发现蒋晴面色红润,手里抱着我的暖水袋,披着羽绒服。
好生安逸。
察觉到我的目光,蒋晴抬起头从镜子里露出挑衅的表情。
好像在说,
看吧,你对他也没多重要。
一股怒火浮上我的心头。
「我不想载她。」
许言愣了一下。
「老婆,你怎么了。晴哥她现在不舒服,你难道要放在在路边挨冻吗?你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啊。」
许言在质问我,为了他的女兄弟质问我。
「嗯。那你帮她打车,你俩一块滚下去。」
许言恼了。
「柳艺然!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我知道你一向看不惯晴哥,但也不能这样欺负她吧!她今天还不舒服。」
听着许彦的指责,我突然释然了。
他其实什么都懂。
心底本来存留着几分念想,
在这时也烟消云散了。
我拔下车钥匙,从蒋晴手里拿走我的热水袋,
哐的一声关上车门。
既然他们想在我车上呆着,那就呆一辈子。
我将热水袋放到小腹前,缓缓地迈开腿,打算走到附近的酒店休息一晚。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许言和蒋晴还没反应过来,我就率先消失在他们眼前。
许言最开始不是这样的。
那是高二的演讲比赛,
我在后台候场。
「你看,那个就是柳艺然。听说我们学校有两栋楼都是她家捐的。」
「啊,她来参加比赛了我们还比什么啊,直接把第一名颁给她得了。」
「就是就是。我还听说前两天校草跟她表白被狠狠拒绝了,难过的校草好几天没来上课呢。」
「还有这事,这不耽误人家学习吗...」
她们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入我的耳朵。
我抬头看过去,
她们便不再说话,连忙给我赔笑。
我告诉自己别太在意。
站在台上时无数道打量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
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围绕着我,
我突然畏怯了,张了张口却发现嘴唇在抖。
我发不出声音。
见我迟迟不开口,
场内议论纷纷。
我产生了想要逃跑的冲动。
「安静!没看到人小姑娘紧张吗!」
报告厅一瞬间静默。
所有人都在寻找发声来源,
我也在。
那是一位打扮的很时髦的少年,有着不合乎校园的装束以及,
一头张扬的红发。
他站在会场的入口处,
看样子是刚到这里。
我看向他,
四目相对。
少年扬起明媚的笑,
「别紧张,你可以的!」
他在用口型鼓励我。
笑容如沐春风,安抚了我不安的情绪。
「许言!谁让你进这里的,人在比赛,你捣什么乱!你又没穿校服!你怎么又染头发了!明天你要不是黑发就别进教室门听到了没!」
教导主任站了出来,一边教育那个叫许言的同学,一边拉着他的衣服往外走。
砰的一声,
会场的大门被关上,场内的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我抿了抿嘴,
发现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