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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听到了。
她愤怒地转身了,然后目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距离太远,我听不见她到底说了啥,但看那嘴型,应该是一句不堪入耳的“丢人现眼”。
只要婆婆转身,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然后我迅速移步南小门,像离弦之箭一样飞快地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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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车上,我整个人瘫软在那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刚逃离了一场恐怖的噩梦。
矿泉水被我咕噜咕噜猛灌了好几口,直到肚子都快被撑爆,我才勉强平复下来。
大概十几分钟过后,菜场里的人像潮水一般突然都往外涌。
大街一下子被汹涌的人群堵得严严实实。
不少人惊慌失措地叫嚷着,“那个人肯定没救了!”
“那个行凶的人绝对是个疯子,你瞧他那副要吃人的穷凶极恶模样!”
“那个大妈也真是倒霉哟!”
“不过我听着好像他们是认识的,那个男的一直喊什么,李雪琴,你敢骗我钱!”
“好像听着的意思是,这女的骗了男的钱,然后外面还有很多男的,这年头年纪一大把了,还玩的这么花啊。”
我就这么呆呆地坐在车里,看着车窗外的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身子却像被钉住了一样,没下车,但锁好了车门。
直到几分钟后,救护车和警车拉着刺耳的警报声呼啸而来。
接着,我看到婆婆被医护人员抬在担架上匆匆忙忙地推了出来,她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勒痕,衣服上到处沾染的血迹,让人毛骨悚然。
然后那个丧心病狂的精神病被警方牢牢控制住,戴着手铐被粗暴地拉上了警车。
直到救护车和警察都扬长而去,我那颗一直悬在嗓子眼儿的心总算落了地。
我发动车子,飞一般地迅速回家,本想回去“好心”告诉张志,他妈现在被送医院去了,生死未卜,可我刚打开门。
就看到张志不知羞耻地搂着他的小青梅,两人正亲亲我我,那亲密的样子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看到我时,张志先是一惊,然后站起身,眼神有些闪躲地盯着我,“微微,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是小兰,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小时候的邻居,叔叔阿姨在国外,她今年就在咱们家过年了。”
敢情这母子俩玩的是这么一出龌龊的把戏啊?这人都明目张胆地带回来了。
上一世,李雪琴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死,原来是因为除夕家里有小青梅在,没我的位置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怒,硬生生挤出个难看的笑,说道,“那你可得好好招待一下,我先去厨房忙活了。对了,刚才妈非说要买啥东西,一定要让我先回来,你打个电话问问,怎么还没回来,我可等着妈的螃蟹和大龙虾呢?”
张志见我没提刘兰,心里估计正暗自窃喜,然后忙不迭地开始掏出手机给李雪琴打电话。
只是电话打了十几个都没人接,而我关上了厨房的门,看似在清洗那些蔬菜。
张志这会儿虽说给他妈打了十几个电话没人接,但他根本就没表现出一丝担忧,反倒和那小青梅又开始在我眼皮底下不知廉耻地腻歪起来。
我背对着他们,他们以为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