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复如常。他时常厌食，吃不下饭，过阵子症状又消失。于是，也没太在意。

最先发现他不对劲的人是房东女儿。一次在楼道偶遇，她心里嘀咕了一下：“这家伙把脸洗干净后其实挺白挺帅的呵！”

过几天又在院子里碰见，她发现他脸更白了，像缺乏阳光的样子，有些惨白并且有点浮肿。“不对劲，一个矿工变得这么白，是不是生病了？”她想。

白晨也多次看到她，他不想主动打招呼。他看出房东女儿其实心肠不坏，有点没心没肺罢了。她长相也算得上漂亮。二人其实有个共同点：表情过于严肃，给人一种冷酷无情的感觉！脸上很少有笑容，显得阴郁！

直到他夜里腰疼的满头大汗，浮肿愈发明显。白华这才发现弟弟病了。白晨已没法上班，只好请了长假。

去医院的那天早上，白晨在院里腰疼的不行，白华扶着走路都很费劲。房东女儿从窗户看见后，悄悄喊他爸帮忙，用自行车将他送到了医院。

医院检查后，大夫的给出的结论是肾出了问题，但到底是一颗肾还是两颗肾，需要去省城大医院才能查清楚。一颗肾坏的话可以摘除，剩下一颗肾也能正常生活。两颗的话就很麻烦了，像他们这样的家庭，基本就等于判死刑了。

医院给白晨做了干预治疗，症状暂时得到缓解。主治大夫推断是一个肾出了问题，让尽快去省城大医院做检查。

白华当天便收拾好东西，第二天就带着弟弟坐火车来到了省城。第三天一早做了检查，竟然同县里医生的推断一样，只坏了一颗肾，另一颗完好无损。摘掉坏的一颗就可以了。

省城医院说可以派专家到县城医院给白晨做手术，也可以在省城医院里做手术，这个可以选择。

考虑到经济问题，白晨当即恳请医生给他在县里做手术。白华左思右想，整个人都抑郁了。但当天省城医院的医生就答应了白晨的请求！

即便是在县城医院做手术，姐弟俩也拿不出这笔手术费。白华的积蓄其实也没多少，更不用说才上班不久的白晨。

回县城后，白华找宾馆老板和同事借了些。白金越兄弟给凑了些。白晨找工友借了些……

白华想到了谢村的老家，她甚至想卖掉老家的全部！想从邻居那里要点钱，然后被霸占的地就不要了。她对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一年来一直寻找解决办法，想拿回自家的土地。但一直没能解决。

远在郊区的房子本来值不了多少钱，也很少有人去买。钱还是缺些！

可怜的白华又要带着弟弟去翻越坎坷！

造化弄人，真正带来灾难的其实不是白晨的疾病，也不是老家的邻居，而是那个从小到大一直帮助姐弟俩的发小！

先说白华的办法，自小便在宾馆上夜班的她，早就见识了县城夜深后的另一面。作为一名劳动人民，可怜的她现在也要去黑歌厅了，甚至在工作的宾馆她也能找到给她送快钱的男人。她就想挣快钱，给弟弟做手术，还债。

县城里有三个社会闲散人员组成了一个团伙，老大苏捷，老二彭厍，老三马海。平日靠收取几家黑歌厅黑舞厅的保护费挣钱。也偷摸贩卖大烟。实在没钱的时候会在偏僻的路上打劫商贩，甚至中学生。

彭厍的小弟听说最近出现一个大漂亮，是个新人，在C歌厅出没。小弟有事求于彭厍，也知道他的弱点，第二天便将大漂亮带到彭厍面前，彭厍很是喜欢。

大漂亮正是白华本人。

她挣到了这一笔快钱。在离开时彭厍突然问她戴的金耳钉是哪来的，白华说有个朋友送的。

然后彭厍不让她离开，关在房间里。

白华此时并不慌，她已经猜到怎么回事了，可是猜的不全。

金耳钉确实是个朋友送的，同时借了一笔现金给白华。但此人比一般朋友要铁，正是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