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动手,被一把拦住:
“算了,毕竟跟陛下相识多年,心有不忿,总归要点体面的。”
圣旨里写的很清楚。
罪妇许蓉蓉妄干朝政,蓄意谋反,身居后宫却私通外男。
短短几个字,否定了我付出的心血,毁了我的名节。
“娘娘,接不得!”
小荷看穿了来者不善,挡在我的面前,却被身后护卫一刀鞘砸烂了半张脸。
殷红的血滴滴答答砸进积雪,又瞬间被埋。
我冷笑笑。
昔年许我山河为聘的那个少年郎如今成龙了,也忘了本。
不再叫我娘子,改叫我罪妇了。
“娘娘,传旨的这些人都是生人,定然是有假的!”
“你与陛下伉俪情深,怎容得被这阉狗三言两语就打发了性命?”
6、
眼看来人就要爆发,我一端起酒壶豪饮几口。
味道不错,就是有些苦,应该是加了药的缘故,算是我在人间能喝到的上品了。
小荷忠心,我看在眼里,于是我又端起酒杯问她:
“小荷,你也来点?”
她死了,我有的是手段让她活过来,在我身边做个捧香侍女,亦或者送她来生投户好人家都行。
再怎样,也比在这深宫沉浮来得好。
小荷摇了摇头,捂着脸,眼眶通红。
见我倒地气绝,一众人等默默离去。
只有小荷,将我尸首扶上卧榻,踩着深深浅浅的脚印,离开了琼华殿。
许蓉蓉的尸体没了我这一口气吊着,多年前早该亡毙的尸首,迅速腐烂,到最后只剩一具骨架。
我在庆幸,饮下这杯毒酒的是我。
若是原先那个许蓉蓉,该有多伤心啊?
寻常女子本该有母仪天下的福气,死后,却还要宫人收尸。
这福气,真真算不上福气。
7、
我死后,灵魂跟着小荷一路走出琼华殿。
天色尚早,我还不需回到殿中执掌香火。
御书房前,徐南风满头青丝被大雪盖成了一片素白。
两旁黑压压站着两队宫人,没有一人敢上前为他撑伞。
徐南风身边拖着十几条血痕,凌乱不堪。
在他身边,立着两名披甲铁卫。
看样子,徐南风是知道了傅瑾要杀我的事。
“大商宰辅徐南风觐见!”一旁宫人,带着些许豪气上前嘶吼了一声。
披甲铁卫手起刀落。
人头落地。
小荷认出了徐南风,当即扑在了他的身边,哭的泣不成声:
“徐大人,娘娘没了,娘娘被陛下一杯毒酒杀了,呜呜呜,小荷没亲人了...”
徐南风瞳孔缩了缩:
“你说什么?”
“刚下的朝,分明刚下的朝,陛下只是提了一嘴,怎么会这么快?”
“我还没来得及劝。”
足以谋定天下的徐南风在这个时候慌了神。
傅瑾虽说只是在朝堂上提了一嘴,却是在私下里谋划许久。
“徐大人,求你为我家娘娘讨个公道。”
小荷只知道徐大人做事素来公义,与我私交甚好。
她哪里懂得这扇御书房的门,却是君臣之间最大的天堑?
“怎会的?陛下怎会如此?”
一向儒雅的他,开始高呼:
“臣徐南风,求见陛下!”
...
直到他声音嘶哑,再喊不出半个字眼。
呼啸的寒风刺入他的胸膛,令他咳血不止。
小荷扶着徐南风,目光坚毅:
“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