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我拖进无尽的深渊。
那种感觉就像被关在密不透风的密室里,让人透不过气。
每当我从噩梦中惊醒,总能看到他守在身边,神情中满是自责。
他眼含泪光说着抱歉。
还把我的手拉过来打他自己。
又一次半夜醒来,看到他憔悴不堪地守在床边,我终于放下了执念。
可是,这场噩梦并未就此结束。
当我们刚刚冰释前嫌,我又遇见了白茉。
就在我爸爸住院的医院里。
白茉身着护工制服,趾高气扬地指挥着其他护工。
看起来她已经身居要职,地位不低。
但这家医院明明是陆临投资的大股东。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我拉住爸爸的主治医生询问:“那位白小姐是怎么进来的?”
主治医生抬头疑惑道:“是陆总亲自推荐的,我们还以为这是你们家的私人护工。”
他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因为白茉已经支开了其他人,站在远处注视着我。
她朝我款款走来。
瞬间,我感到头晕目眩,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让人窒息的密室。
她捂着嘴笑道:“这么巧啊!”
“你那件衣服,本想给你洗干净的,但陆临嫌太脏就扔了。”
我愤怒地瞪着她:“你就不怕这样影响你的职业声誉?”
她轻蔑一笑:“在陆临的地盘上,你觉得这些重要吗?”
我气得失去理智,扬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7.
但我的手还没碰到她,就被人死死攥住了手腕。
回头一看,是陆临阴沉的脸。
他没有看我,而是盯着白茉。
“你怎么在这,”他冷声道,“不是让你不要出现在这儿吗?”
白茉立刻泪眼婆娑:“我只是听说苏眠爸爸在这层,想来探望一下,难道她在的地方我就不能出现了吗...”
话还没说完,陆临突然暴怒:“给我滚下去!”
白茉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后退,一脸难以置信地捂着胸口。
陆临这才转身看我,满脸慌乱。
他想解释,但我甩开了他的手。
他顾及我的身体状况,动作都小心翼翼的,被我一推就踉跄着退后。
手中的粥碗掉在地上,滚烫的白粥溅在他脚上。
那是他专门给我爸爸熬的养胃粥。
他主动承担了照顾爸爸的责任,说是让我好好休养,现在看来是不想让我碰到白茉。
白茉见他被烫,像疯了般冲过来推开我。
她跪在地上,颤抖着去查看他的伤势。
看到他烫伤的皮肤,她突然崩溃大哭。
她一边捶打他一边喊:
“我认输了,你还要我怎样?”
“我都低头了,你满意了吗?”
“好,我承认看你对别人好我会嫉妒!”
“看你为了她不要命地打架,我心里难受!”
“我全都认了,你还想怎样?”
“当初我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离开啊。”
“你这样糟践自己,跟不相干的人纠缠,以为我就不会痛吗?”
白茉的话像重锤敲在我心上。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片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了。
我恍惚间看到很多人围观,陆临似乎想拉住我,却被白茉紧紧抱住。
她说她放弃了国外的一切回来了。
她问他到底要跟她赌气到什么时候。
我的腹部突然绞痛难忍,胸口也像被堵住了般喘不过气。
混乱的大脑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绝对不能让爸爸知道这件事,他承受不了。
这种令人作呕的闹剧,要是让他知道发生在女儿身上,他一定会崩溃的。
爸爸的病房在走廊另一头,离这里还有段距离。
只要没人告诉他就好...
我死死抓住旁边医生的手,哀求道:“请千万别告诉我爸爸,求你们了。”
“千万不要让他知道这些事。”
我甚至看不清拉住的是哪个医生,走廊里人来人往。
我拼命地喘着粗气。
父亲命不久矣,他见不到我幸福的模样,也不该看到我如此狼狈。
周围的声音开始模糊,陆临在身后叫着我的名字,想要解释。
可他被白茉拽着衣角死死不放,又不忍心用力挣脱。
我在心底苦笑,一切解释都已经没有意义。
我强忍着泪水瞪着陆临。
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想问他为什么。
只剩下一句从心底发出的警告。
我说:“别让我爸爸知道,否则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
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转身就跑。
陆临沙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就在这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