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不疯魔不成活。"我笑着说，"既然他想要我的公司，那就看看他付得起什么代价。"

林小诺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拿出手机开始联系。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但有些事，必须面对。

夜幕降临，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霓虹中。我站在办公室里，看着楼下闪烁的相机灯光，突然想起秦墨那双总是含着笑意的眼睛。

那天的酒会上，他端着红酒走近，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说："曹小姐的设计总是能打动人心，不知道，人心是不是也能被设计？"

现在想来，这分明就是明示了。

"小雨，秦墨答应见面了。"林小诺的声音打断我的回忆，"他说，就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我看了眼时间，晚上八点。这个时间点选在楼下咖啡厅，是想让记者拍到我们见面吗？

"好，我这就下去。"我拿起包，走向门口。

"等等！"林小诺拉住我，"你真的想好了吗？这一步走出去，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转身看着这个从大学就陪在我身边的闺蜜，笑道："有些路，本来就不需要回头。"

走出电梯，经过大堂时，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黑色职业套装，高跟鞋，红唇，妆容精致。这是我最擅长的样子，像一件精心打磨的作品。

推开咖啡厅的门，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秦墨。他还是那样优雅从容，仿佛外面的风波与他无关。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服务员立刻送上一杯美式咖啡，看来他记得我的喜好。

"曹小姐，好久不见。"秦墨开口，声音依旧低沉悦耳。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秦总这出戏，演得还真是精彩。"

林小诺站在不远处的吧台边，紧张地看着我们。

"精彩吗？"秦墨放下咖啡杯，目光依旧温和，"我倒觉得还差点意思。"

我看着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沿，突然想起那天他也是这样的动作，然后说要送我回家。

"秦总觉得还差什么？要不要我配合着再哭几场？"我扯了扯嘴角，"或者干脆跪下来求你放过我的公司？"

秦墨眼神微暗，声音低了几分："曹小姐何必说得这么难听。商场如战场，适者生存而已。"

"所以秦总是在考验我的适应能力？"我冷笑，"那还真是辛苦你费心了。"

咖啡厅里的灯光很暖，打在秦墨的侧脸上，让他整个人显得更加深邃。我承认，即便在这种时候，他依然该死的有魅力。

"你知道吗？"我端起咖啡，"我一直在想，那天酒会上，你为什么会来找我搭讪。现在总算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不全是。"秦墨突然说。

我愣了一下："什么？"

"我确实是冲着你的公司去的，但是......"他顿了顿，"遇见你是意外。"

我几乎要被他逗笑了："秦总现在是在跟我演偶像剧吗？"

"你可以不信。"秦墨往后靠在椅背上，"但那天看到你站在香槟塔前的样子，确实让我有些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