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昔站在客厅，能听到她们的谈话。

"这些年，真是辛苦您了。"曹母说，"我和昔昔父亲商量过，想给您五百万，作为这些年抚养昔昔的补偿。"

"不用了。"养母温和却坚定地拒绝，"我养昔昔不是为了钱。"

"我知道您是好意。"曹母叹息，"但您也为昔昔想想。她跟着您，将来能有什么出息？我们曹家可以给她最好的资源，让她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昔昔现在过得很好。"养母说，"她已经考上了重点大学，以后一定能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

"您别固执了。"曹母的语气渐渐严厉，"昔昔是我们的亲生女儿，您把她还给我们，对大家都好。"

"这要看昔昔自己的选择。"养母说，"我尊重她的决定。"

曹母沉默片刻："那这样吧，一千万。您签个字，以后就别再来打扰昔昔了。"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养母的声音有些发抖，但依然坚定，"昔昔对我来说，不是可以用钱衡量的。"

"您太贪心了。"曹母冷笑，"两千万，这是我的最后条件。您要是再不识相，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曹昔听不下去了，大步走到阳台："请您离开。"

"昔昔......"曹母想解释。

"不用说了。"曹昔打断她，"我的决定不会改变。请您尊重我的选择。"

曹母脸色阴沉："你会后悔的。"她转身离开，高跟鞋在楼道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养母靠在墙上，脸色发白。曹昔扶住她："妈，您别怕，有我在。"

"昔昔，妈妈是不是连累你了？"养母愧疚地说。

"您别这么说。"曹昔抱住养母，"是您给了我一个温暖的家。我永远都是您的女儿。"

夜深了，曹昔躺在自己的小床上，想起上一世的种种。她知道，这只是开始。曹家不会轻易放弃，他们一定会用尽各种手段逼她就范。

但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养母，不让悲剧重演。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你以为你能护得住她一辈子吗？"

曹昔攥紧手机。她知道，这是来自曹家的威胁。

第二天一早，养母照常去菜市场买菜。曹昔本想陪她去，但养母坚持让她在家复习功课。

"妈，您小心点。"曹昔叮嘱道。

养母笑着应了，提着菜篮子出门了。

曹昔坐在书桌前，却无心看书。她记得上一世，曹家是从这时候开始对养母下手的。他们先是在菜市场安排人跟踪骚扰，然后又在养母工作的餐厅制造麻烦，最后甚至想方设法让养母失业。

门铃响了。曹昔警惕地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

是隔壁王婶。

"昔昔啊，你快出来看看。你妈在楼下被人纠缠呢！"

曹昔飞奔下楼，看到养母被几个陌生人围住。那些人穿着体面，说话却很难听。

"你一个乡下人，也配做曹家的亲家？"

"识相点，拿钱走人。你要是敢耽误曹小姐的前程，有你好看！"

养母紧紧抱着菜篮子，脸色苍白，却一言不发。

曹昔冲过去，挡在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