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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跳广场舞,将近六十,依旧优雅,轻而易举的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她主动和我攀谈,一来二去我知道了她的病,也知道了她急着找个人照顾她,帮她打理身后事。
恰好儿子失业,江州行第一个提出来让我去照顾白如歌补贴家用。
其实我们家并不缺钱,江州行是植物学博士,研究成果的奖金就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我还是答应下来。
一是觉得白如歌可怜,二是因为江州行已经很久没有和我这么和颜悦色的说过话了。
我去照顾白如歌之后,江州行也时常和我过去,三个人甚至经常坐在沙发上谈天说地。
我一度觉得,这是我晚年最开心的日子。
可没想到,在我收拾白如歌东西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本相册。
相册里放的,全是江州行和白如歌的合照,从青葱岁月,到如今的白发苍苍,两个人双手紧握,好像这些年从来没有分开过。
我拿着其中一张照片回家,第一次对着江州行大发脾气,摔了半屋子的家具。
可换来的,只有江州行冷漠的一句:“和你在一起几十年,我早就受够了,只有和如歌在一起,我才能想起心动是什么感觉。都怪我当初太年轻,看不清自己的心,白白和你蹉跎了几十年。”
我痛苦万分,摔门离开之后径直去了儿子家。
可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对于江州行的所作所为竟然是全部知晓的。
我印象中的一家三口,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插进来一个属于别人的影子。
几十年的婚姻,竟然是一场只为我幻化的镜花水月,看透了,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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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月子后,我回了家。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了江州行爽朗的笑声。
我顿了顿,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白如歌拉开门,脸上的笑意还没有消散,看见我之后就那么僵在脸上。
“安晴姐,你怎么过来了?”
我看了看屋内,笑了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现在这里应该还算我家?我不能来吗?”
她扯了扯嘴角,让开位置:“能的。”
我迈进家门,环视一圈。
短短一个月,这个家里已经没有了我的痕迹,曾经摆着我和江州行结婚照的地方,现在也换成了他们两个的合照。
我的日用品,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江州行看向我,眼底染上了一抹厌烦:“你来干什么?不是说离婚吗?怎么,现在又不想离了?”
我怔了怔,转头和他对视。
他的目光沉着又冷静,比起生产那天,更多了一份时光的沉淀。
我抿着唇,将打好的离婚协议递了出去:“怎么会,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江州行接过离婚协议,细细打量一遍,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周安晴,你要的条件我都答应你,但我希望以后你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孩子也不会知道有你这个妈妈的存在。”
我巴不得离他们远远的,所以在办完财产过户手续之后想马上离开。
只是白如歌的声音叫停了我的脚步。
“安晴姐,希望你不要恨我,现在这个结果,只是让一切回归正轨,毕竟州行真正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