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我一番:“醒了?你的主治医生帮你垫付了医药费。”
“你来的时候身上没有手机,我们也无法联系到你的家人。”
说完,她从口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我:“既然你醒了,就自己打个电话吧。”
叶清时的电话号码我烂熟于心。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他很快就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娇俏的女声:“你好,清时现在正忙,如果有事可以稍后再打过来。”
我的嘴里立刻涌上一股苦涩,只简单地回答了一声:“好。”
孟莹似乎认出了我的声音,她轻蔑地笑了笑:“是云柠姐吧,清时说了,他不会再接你的电话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
她正要挂断电话,我急忙说:“请等一下,我只有几句话想对他说。”
话音未落,孟莹开始抽泣:“清时,云柠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明明知道我们相爱,还要插进来,如果她真的喜欢你,我可以让位的。”
叶清时叹了口气,语气平静:“莹莹,别瞎说,云柠是我兄弟的未婚妻。”
护士投来复杂的目光,轻咳一声,转过身去,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我轻轻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强忍着随着呼吸而来的疼痛。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的时候,叶清时已经挂断了电话。
我愣了一下。
流产手术不算大手术,我当天就可以出院。
我回到家,将检查单据放到了卧室床头柜的抽屉里。
那里存放着我所有珍贵的物品。
我独自坐在房间里,周围是父母和林嘉留下的遗物,还有那些证明我孩子曾经存在过的物品,以及三年前叶清时在我生病时为我求来的平安福。
我轻轻抚摸着林嘉的遗物,上面还残留着一滴干涸的血迹。
我对着这些无声的物品诉说着叶清时的近况,仿佛它们能听懂我的话。
最后,我将林嘉的遗物放回抽屉,轻声说道:“林嘉,我也要去追寻我自己的生活了。”
锁上抽屉,我开始收拾行李,订好了三天后的机票,准备离开这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将自己沉浸在音乐制作中,而叶清时则陪伴着孟莹去旅行。
我的手机不时收到他们甜蜜的合照,我知道这是孟莹发来的。
叶清时也尝试给我打电话,但我没有接听。
直到他们旅行结束,我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是孟莹的声音:“沈云柠,清时向我求婚了。”
我们之间的对话总是简短,这次也不例外。
我简单地回应了一句“好的”。
紧接着是一只手戴着戒指的照片发过来,我遏制住心脏处蔓延的酸涩,说了一句恭喜,然后挂断了电话,驱车前往机场。
在我即将登机的那一刻,叶清时发来了消息:“云柠,你怎么不在家?”
紧接着是一连串的电话,我都没有接听。
直到手机即将关机,我才接通了他的电话,轻声说道:“清时,你要好好生活,再见。”
电话那头传来他沙哑的咆哮:“我看到你床头柜里的东西了!你要走,是不是因为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