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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民政局,我回家收拾行李,发现属于我的东西全部堆在门口,门口还贴着徐若薇挑衅的字条。
我冷着脸扯下字条撕碎,然后将自己的东西挑挑拣拣出来一些重要的装箱,准备拉着行李箱赶往机场。
这时候,手机响了一声,是江从舟发来的短信。
【今天是小容生日,就算你下定决心离婚,也要给孩子过一个生日吧?】
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我本能觉得不对劲。
但又想起江容。
当初为了生下他,我连续打了五个月的保胎针,这些年我也是真心将所有爱都给了他的,留给他一个美好的回忆后,我就该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所以我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赴约。
打了车奔赴海边,第一眼我就看到了江从舟的游轮。
我拉着行李箱上去,本来以为能看到江从舟和江容,可甲板上,只站了徐若薇一个人。
我下意识想转身离开,可游轮在这个时候启动。
徐若薇两步并做一步走到我身前,我刚想开口就被她扯住头发。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力气,拖着我走到了甲板上。
半边身子悬空让我涌起巨大的恐慌,我疯狂大喊:“徐若薇!你到底要干什么?”
她眼底全是疯狂:“温黎,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成为江太太!你去死吧!”
说完,我被她大力推进海里。
恐惧瞬间充斥了我的大脑,我扑腾着求救,嘴里喊着能喊的所有名字。
游轮渐渐驶离,我看到徐若薇好像捂着脸哭泣,而江从舟将她揽进怀里。
无助伴随着海水渐渐淹没了我,直到我被痛苦唤醒。
三年后,我在去幼儿园的路上。
江从舟忽然冲上前来抓住我的手腕,力气打到几乎要将我的腕骨捏碎。
他眼眶发红,咬着牙挤出质问:“你既然活着为什么不肯回家?”
“你到底记不记得你还有个家,还有一个孩子!你知道这几年我们是怎么过的吗?”
在一旁抹眼泪的江容一脑袋冲进我的怀里,嚎啕大哭:“妈妈,我好想你,我给你买了好多好多礼物,你为什么都不回来看看!”
江容比三年前长高了不少,已经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大孩子了。
他哭撕心裂肺,我的心脏下意识紧缩。
当年最后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是在想要和江从舟离婚的那天。
那时候他兴高采烈,看向江从舟的视线带着天真的欣喜:“爸爸,以后是不是可以让徐老师给我当妈妈了?”
那时候我难过到几乎要喘不上气来,甚至还拉起他的手告诉他,我会一辈子是他的妈妈。
换来的,却是他一脸厌恶的将我推倒在地,在街上大喊不要我这样的妈妈。
我用力甩开江从舟的钳制,再把江容从我怀里拉开,眼神平静的盯着几近崩溃的父子二人,冷冷开口:“你们是谁?”
江容一脸无助,小心翼翼凑过来:“妈妈,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最喜欢的小容啊。”
看着他怯懦的模样我下意识想要去安慰他,但过往疼痛的经历却生生让我顿住动作。
“我不认识你,你们认错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一旁沉默许久的江从舟猛地冲上来捏住我的手腕,另一只手迅速掀开我的头发。
在看到我缺失的一只耳朵时,整个人开始颤抖起来;“温黎!怎么回事?你的耳朵怎么没有了?”
我大力推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