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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怒意更甚:
“你不是爱酒如命吗?”
她的目光在桌上梭巡一番后,挑出了一瓶酒精度最高的威士忌:
“只要你把这瓶酒喝完,我不仅不要你赔钱,这些钱,也是你的了。”
她甚至还从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甩在我的脸上。
随着蒋诗晴满是恶意的目光。
我的心,也凉了个彻底。
明明蒋诗晴看过我的病例,知道以我的状况,一滴酒都不能沾。
可她却还是要折磨我,惩罚我。
我知道她和她的朋友们,都只是想为当年的事出一口恶气。
当年在听到我不仅把她当成拖油瓶,还头也不回地消失后。
蒋诗晴跟疯了一样。
因为遗传得了肝硬化晚期的她,甚至也开始借酒浇愁。
直到差点喝死,被推进急救手术室的时候。
她都不知道。
我就在隔壁,等着剖腹取肝移植给她。
那时我为了替蒋诗晴攒术后康复的钱。
硬是一个人打四份工,一天工作十六个小时,把身体都熬瘦了一大圈。
可医院又告诉我。
如果要进行活体肝移植,我必须达到一个标准的体重。
为了能短时间内增重。
我每天吃过期面包和泡面这些垃圾食品,逼自己快速增重。
等我从手术台上下来的时候。
不仅没了一半肝,连肠胃和肾脏都出现了异常。
可是听闻蒋诗晴术后恢复良好,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我又比谁都高兴。
哪怕我自己扛下了活体取肝的所有后遗症。
我也不想让她背负上歉疚和心理压力,
所以我才选择狠心离婚,以匿名的方式完成了这一切。
可这,却造成了我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隔膜和鸿沟。
我从没想过,我们的再遇,会让我们两个都如此痛楚。
为了不给经理惹上麻烦。
我的心一横,抄起威士忌:
“既然蒋总这么大方,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对着她,淡然地笑笑。
就在我仰起头的时候。
蒋诗晴神情一僵,冲上来拉住我的手:
“江旭原,你太让我失望了!”
我明白蒋诗晴为何如此不解。
当年和她在一起后,我的父母遭遇车祸,双双离我而去。
我借酒浇愁,一度染上酒瘾。
喝得胃出血不省人事时,是蒋诗晴跪在我的身边,流着泪安慰我:
“为了我,戒酒好不好?”
我很想告诉如今的她,其实我早就滴酒不沾了。
可最终,我还是以嗜酒如命不负责任的渣男形象,留在了她的心里。
我破罐破摔般抽回手,看着地上的纸钞淡然一笑:
“说好这些钱都归我,你可不能反悔哦。”
说完,我开始往嘴里灌酒。
烈酒滑进我的喉咙,让我的胃里顿时生起一股灼烧感。
剧烈的疼痛从喉口蔓延到五脏六腑。
我忍着被呛出的眼泪和鼻涕。
在鼓掌声和哄笑声中将一大瓶威士忌一饮而尽。
直到最后一口下肚。
我双手撑地,无法自控地开始呕吐。
那些威士忌混合着胃液和胆汁,喷洒在百元大钞上。
我涕泪横流地边咳嗽,边抓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