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司徒烨会偷偷翻墙去偷别人家的菜,给我做菜窝窝吃,哪怕摔断腿,也不喊一声疼。
那时吃糖果是种奢侈,我发烧想吃甜的,他就去跑了五公里路,去县城给我买糖果吃。
可他哪里有钱?
回来时,他衣服破烂,被糖果店老板打的满身是血,但糖果被他揣在怀里,完好无损。
顾不上自己,他小心翼翼地用衣角把糖果纸擦干净,笑着递到我面前,说:“快吃吧,是你喜欢的草莓味。”
那颗糖果,很甜很甜,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糖。
后来,院长罚他跪在大院反省,一天不准吃饭。
我趁着夜色,把自己偷藏那份晚饭——两个馒头递给他。
他看着我,不知怎么的就笑了。笑着笑着,眼眶就红了,紧紧抱住我。
那颗糖果只要两块钱,两个馒头也只要一块。
却是我们的全部。
这个梦好美,恍惚间,我笑出了声。
我听见梦里的司徒烨轻声说:“冰若,快快长大。”
“等以后我们自己有了本事,就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我安心地笑着,下意识唤他:“阿烨,我们会一直在一起吗?”
梦境突然褪去,难闻的药水味道刺激着我的鼻腔,我皱了皱眉。
不用说我也知道我又进医院了。看来,我的病症更严重了。
我侧头就看到了司徒烨。
他握着我手,难得缓了眉色,轻声说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
我微怔,下意识挣脱他,淡淡解释:“我做了个梦而已,别当真。”
他愣了愣,脸上渐冷,眼睛微眯成线,那是他生气的前兆。
他深吸一口气,隐忍下来,把一大袋的草莓味糖果推到我面前,说:“试试这个糖果,还是不是以前的味道?”
什么意思?想用这点东西跟我示好吗?
如果是以前,我满心欢喜。但我时日无多,已经没工夫再陪他玩相爱相杀的过家家了。
我摇摇头,把糖果扔进垃圾桶,说:“别发疯,我不是小孩,早就不吃糖果了。”
司徒烨瞬间被激怒,伸手扣住我手臂,把我摁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他恼怒地低吼:“你够了,我是看在你昏倒住院了,不想和你吵。你不要得寸进尺。”
荒唐,拒绝他的示好就算得寸进尺了?
我挣扎着推开他,司徒烨身形不稳腰撞在柜子上,疼得闷哼。
他彻底恼了,狠狠桎梏着我手,逼着我直视他。
我听见他宛如困兽般委屈又痛心地嘶吼:
“冰若,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什么时候,你连生病都不告诉我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的紧急联系人还是祁墨?为什么?”
“我已经容忍你喜欢他了,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他挑战我的底线?”
侧脸看,他眼眶通红地看着我。
气氛僵持几秒,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尖锐,软了语气,嘶哑着声线说道:
“若若,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
“你变瘦了,我心疼。”
那一刻,他和幼时揽着我的少年无异,仿佛告诉我,只要开了口,我们又能回到从前。
我鼻尖一酸,差点想坦白一切,医生进来打断。
“谁是安冰若的家属?检查结果出来了,情况很复杂,需要家属悉知。”
司徒烨松开我,起身接过病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