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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会让他不好意思开口。
“我们、我们。”
“我们想让姐姐将这个房子让出来。”
江皓峰我们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还是夏莉薇一刀见血的把话挑明。
“什么?”
我不可置信的站起身,掏了掏耳朵。
江皓峰莫不是疯了。
夏莉薇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幢别墅是我家的祖产,从我祖奶奶那一辈开始,就在这个别墅中生活。
我更是从出生之日,就生活在这里。
“绝不可能,这是底线,没有商量的余地。”
江皓峰对着夏莉薇隐晦的摇头。
夏莉薇却不死心,掏出纸条递给江皓峰,让他照着念。
“根据《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二条规定。”
“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夫妻一方通过继承或受赠所获得的财产,通常属于夫妻共同财产……”
“够了!”
“这是我家,不欢迎你们,请你们现在离开。”
我从宴会上开始积攒的怒气彻底爆发。
不知哪里来的一股蛮力,将江皓峰与夏莉薇不留情面的推到了门外。
夏莉薇仍不死心,站在门外大声吼道:
“不管你认不认,这幢别墅就是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
“现在让我们进去,我们还能商量,真闹上了法庭,丢脸的只会是你。”
隔着一道门,我急促着呼吸着。
“丢脸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通知记者。”
“让大伙儿看看,他们心中的女神,是怎么夺人老公,毁人家庭,现在还要抢前妻祖宅的?”
良久,外边没了声响。
我也失去了所有气力,背靠着大门慢慢滑落在地。
我想不明白,就算做不成夫妻,可我们二十年的婚姻生活是真实的呀!
他为什么会如此不留情面,赶尽杀绝,连我的祖产也不放过。
越想越气,我将家里所有关于江皓峰的东西都打包扔了出去。
这才给自己续了口气。
看着空了一半的别墅。
我却不再像刚离婚时那般怅然若失。
而是神清气爽,一股蓬勃向上的力量,自我心底向四周扩散。
四十岁怎么了!
四十岁离异怎么了!
我照样可以重塑筋骨,重新开始。
4
一大早,我约上曾经舞团的姐妹,回到了我无数次为之挥汗如雨的场地。
服装拉链拉上的那一瞬间。
我恍然回到了自己的十八岁。
那年,我风华正盛,追求者甚多。
那时,我幻想自己站上国际的赛场,为国争光。
可自结婚以后,这些都与我逐步割席。
我最终还是活成了年轻时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手势刚起。
一阵手机铃声从换衣间传来。
我知道那是我的手机铃声,也能猜到是谁打来的。
但我不想接,我将其挂断,并将号码拉黑。
可手机铃声却再次传来。
我不得不顶着周围不耐烦的审视,接通了电话。
是儿子江南。
“妈,你怎么回事?干嘛不接爸爸的电话。”
“你也不是小姑娘了,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不知道我们会担心吗?”
儿子看似斥责实则担忧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