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庆祝他喜得麟儿。
我爸十分喜爱这个孩子,第二天就上书请封世子,这孩子出生没多久,身上的官职已经挂了一堆。
又特意命府内三月挂红,府里上下一片张灯结彩,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我给鹰卒喂水换药,日夜看顾,取名小鸡。
小鸡野性难驯,谁的话也不听,只对给它喂食的我略有好脸色。
「郡主当真是妙人,给这么一只猛禽起名小鸡。」
秦无名吊儿郎当倚在护栏上,眼尾上翘,懒懒调侃。
「你就不能向南云学习一下?」
南云正在园中练剑,剑花被挑起一个又一个,势如破竹,在空中撕出猎猎风声。
园中花草被吹落一地。
「我哪能和他比啊。」
「毕竟你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为保全家只能委身我这刁蛮女子,终日以卖笑求生对吧?」
秦无名并未婚配,也没有什么八十老母三岁小儿,只不过这人性子恶劣,最喜欢信口胡诹,逗人玩乐。
听了我的话,他并不恼怒,而是轻轻一笑,一个翻身站在了我面前,小鸡警惕地盯着他,喉中发出警告。
「郡主可曾听闻京中流言?」
我用手背抚摸小鸡的毛安抚它。
「说我不是三殿下的义女而是情人?」
我爸向皇帝讨了封赏,我成了他名正言顺的女儿。
但我们两人年纪相仿。
京中流言四起,说三殿下早年作为质子,在邻国被打压得久了,因此性格怪异,癖好特殊,喜欢背德的快感,所以将带回来的女人认作义女。
又说三殿下有绿帽癖,所以将麾下两名小将赠给义女作乐。
我终日赏花遛鸟,茶楼酒馆乱窜,笑眯眯听着他们的八卦。
虽是谬言,却十分有趣啊。
南云停止了舞剑,同样走到我跟前,一脸正气:
「郡主不必为小人谣言伤神,我等不过是殿下派来保护郡主,郡主和殿下绝不是此等荒淫无道之辈!」
我确实喜欢他这张脸。
他和我的初恋长得一模一样。
我爸也知道。
南云衣着单薄,高强度运动之后薄汗已经打湿鬓角,胸前白衣也被汗水洇湿,隐隐约约显出肌肉的轮廓。
我捂着脸,泫然欲泣:
「谣言止于智者。」
「我自知出身微贱,父亲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京中的流言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可我就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干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了之后每天浑浑噩噩,也没胃口吃饭……」
「可依在下所听闻所见,郡主一顿三碗,一天三顿外加两顿点心一顿夜宵啊。」
秦无名插嘴。
我捂着脸的动作一顿,狠狠骂他。
「滚。」
不过我近来确实胃口十分好,腰都圆了不少。
「下人们都说我病了,需要好好休息。
「可我觉得,只要这个时候有人愿意给我看看腹肌就好了。」
「南将军,你愿意吗?」
他想要伸出手拍我肩的动作一滞,巧妙地在空中转了个圈,转而拍了拍秦无名的肩。
「郡主的点心好了,我去给郡主拿来,你照顾好郡主。」
说完脚下生风,飞一般逃出了院子,其慌乱程度似是背后有猛鬼追随。
啧,男人。
「哎呀呀——腹肌走了。」
秦无名啧啧感叹,替我遗憾。
我狠狠龇牙,猛地揪住他的衣领,拉近两人的距离。
吃得多,气力足。
他未曾防备,一下被我拉到身前。
「那小秦将军给我看看胸肌吧。」
他眼神有一瞬的慌乱,但转瞬即逝,立马就被那股痞气覆盖,反手握上我的手:
「在下既然是委身卖笑,自然是有求必应啊。」
手下触感温热,心脏的跳动顺着肌肤传递给我。
「好啊。」
我顺着他手往里探,冰凉的指尖触碰上温热的肌肤,激得皮肤泛起战栗。
我看着他脸上的笑由深变浅,又变深。
「啊——」
盘子碎裂的声音和小丫鬟惊慌的告罪声一起传来。
「奴婢不是有心打扰郡主和秦将军的好事的,奴婢有罪!」
我遗憾地捏了一把,抽回手来。
秦无名旁若无人地理了理衣服,似乎并不在意,但烧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南云端着一碗糖水走来,有些不明就里。
「奴婢这就出去,绝不打扰郡主和两位将军的好事!」
小丫鬟信誓旦旦,迅速收拾好东西,走的时候还不忘告诫远处洒扫的仆人。
果不其然,京中又有流言起:
三殿下义女狂性大发,白日宣淫,一女役双男!
5.
太子召见我。
我爸是太子的亲信,太子有召,下人立马为我套了车前去东宫。
「孤听闻,你是三弟的义女。」
太子本人深谙中庸之道。
东宫中摆设中规中矩,案上烧的香是中规中矩的檀香,声音也中规中矩,不高不低,没有半点波澜。
我跪在地上,还未曾开口,他又道:
「可孤听闻,你爱三弟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
这是一个伦理的问题。
「太子殿下,传闻有误。」
「抬头。」
他平淡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抬起头,迅速打量了一眼,又垂下眼。
「果然是好颜色。」
「怪不得三弟为了保护你,竟然能派南云保护你。」
「孤听人说,你将三弟给你的黄金都换成了银票,一起铺在床下。」
「其实我是爱钱。」
「那孤若是给你同样的钱,你可愿做孤的女人?」
殿下,这又是一个伦理的问题了。
见我摇头,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