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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仆将我的东西扔去最偏远的院落,隔日,便应下陛下的赐婚。
此后,我再也不能仗着他的偏爱,肆意妄为了。
这几日,婉宁郡主日日来肃国公府。
她着人推倒了我住了十年的西厢,摔了我种的山茶花,填了阿彦为我挖的鱼塘。
在我面前,与穆彦亲密恩爱。
我终于下定决心,给门口的小摊贩穿了口信,同意回到西川国。
三年前,我的亲生父亲西川国主便找到了我,要迎我回国都。
但我舍不得穆彦,一直不愿离开。
如今,他连看我一眼都嫌恶心,我再赖着不走,只能徒惹厌烦。
走之前,我本想亲自和他辞别。
可当我去前院找他时,却看到婉宁郡主靠在他肩头,笑盈盈地和他说话。
而他也温柔地笑着,抬手抚掉了郡主头上的落花。
这一瞬,我胸口发酸,喉咙又涩又紧。
穆彦看到了我,招手让我进去。
「锦瑶,婉宁郡主想你做她出嫁时的媵女。」
我一怔,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我冲他微微屈膝行礼,「尊国公爷令。」
我从未在他面前如此规矩过,穆彦楞了一瞬,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
只是还未开口,便被婉宁郡主笑呵呵的打断「连压床童女也一并交给锦瑶做了吧。一事不烦二主,阿彦你说呢?」
压床童女从来都是五六岁的小童,从未见过谁家大婚,请二八年华的姑娘压床的。
可这样荒唐的提议,穆彦却并未反驳,「好,郡主决定就是。」
说完转向我,却没了刚才的对婉宁郡主的温柔,只剩冰冷,「锦瑶意下如何?」
想着我就要离开了,这几年也未报答他的收留之恩,我点头应下。
低头间,我发现他腰间还戴着我打的鸳鸯络。
那时,他还没有厌弃我。
我也认为自己对他而言,是最特殊的最重要的。
否则,怎么会在世家公子与我在百花宴上交谈时,酸溜溜的敲我脑袋。
又怎么会在醉酒后,揽我入怀,一遍遍呢喃「锦瑶,你是我的。锦瑶,能不能一直陪着我……」
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专注,穆彦顺着我的目光看到络子,不由想到了我的心思,当即摘下吩咐丫鬟烧了。
我愣住了,脱口而出曾经叫了千万次的「阿彦」。
穆彦冰冷的目光扫过来。
「叶锦瑶,注意你的身份。」
婉宁郡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好了,和锦瑶计较什么,毕竟她还是个孩子。」
穆彦满脸寒意瞬间化作一片温柔。
拉着她的手转身走远了。
走至垂花门,婉宁郡主忽然停下来「媵女,一会我们去翠云楼定嫁妆花样,你也一起吧。阿彦说,他以往日常穿戴都是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