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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部大面积淤血没有排干净,器官也有衰竭趋势,现在几乎是靠药物吊着命。
转院对他来说风险太大。
可徐知雨对医院施压。
不光如此,医院要求三天内结清所有费用,合计下来破百万。
医生暗示我,其实还有一种选择。
放弃治疗,对所有人都是解脱。
可我不愿意这么轻易放弃。
不论如何,他一定要平安。
一个人走到我身旁,是那个送我过来的女人。
“要不要跟我做个交易?”
“我帮你安排全国最好的医疗团队,钱跟资源,你都不需要担心。”
“前提是,和我结婚。”
我迷茫地看向她,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为什么?”
这个交易对她而言似乎没什么利益。
尽管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但从她的气质看得出来,地位绝对不在徐知雨之下。
这样的女人,又为什么和我做这个交易?
“你也可以拒绝,但你就只剩下一条路了。”
看来,刚才医生的话她都听见了。
我没有路走了。
“好。”
我喉咙紧了紧,尽管很不想承认,但我还是要跟她说清楚:
“我的身份可能有点复杂,甚至刚刚还被人甩了。”
“嗯,我知道。”
我张了张嘴,还想解释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临走前,她将一张卡塞进我手里,“明早九点,我来接你。”
我没有推脱。
毕竟我最狼狈的样子早就被她看光。
卡的反面有她的签名。
陆宁。
我心中一跳,居然是她?
在我家还没有没落的时候,我曾从父亲的口中听说过她。
陆家最年轻的掌权人,一回国就顺利接手家族企业,凭借一己之力几乎翻转了国内的金融风波,名声鹊起。
父亲也曾想找她家合作,但苦于没有门道,一直被拒之门外。
她这样身份的人,为什么会选择我?
陆宁在第二天上午九点准时来医院接我。
她带了早餐过来,是从我曾经最爱的老店买的。
从没有人如此清楚我的喜好,就连从前热恋时期的徐知雨,也不知道。
“怎么了?”
她侧过身将早点放在桌上,接着抬眸看向我,墨色的眼底带着几分打量。
“你怎么会知道那家老店?”
藏在巷子深处的店,光顾的几乎只有回头客。
而她,怎么看都不符合钻进烟火巷子,排队买豆浆油条的人。
陆宁上前一步,语气温柔的说。
“只要有心,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我依旧迷茫地看向她。
这不是有没有心的问题,而是,她是从哪知道的?
见她没打算说明,我识趣地不再追问,轻声说了句谢谢。
她却突然笑了笑:
“其实,应该是我说谢谢你。”
我不解,正想再问,助理却急匆匆地赶过来:
“顾先生的父亲刚刚突然发病,现在正在抢救。”
我猛地站起身,却腿一软险些摔倒。
陆宁赶紧扶住我,轻声在我耳边安慰:“一定不会出事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