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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我就听到有人在踹门。
我以为是邻居来救我了,却听到了丈夫周书翰和他兄弟们的声音。
周书翰直接冲向吴娇娇。
“娇娇?你没事吧?”
吴娇娇声若蚊呐,委屈地哭了一声:“是,是乐宁……”
“我这就带你去医院!你坚持住!”
“你老婆乐宁还在卧室里关着,卧室门被反锁了,里面煤气那么重,你快去救她!”
我听到只跟我有过几面之缘的邻居家大儿子,语气焦急。
可与我最亲近的丈夫却语带嘲讽:
“她怎么会有事?她肯定是装的!”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了,每次都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这回居然拿娇娇的生命开玩笑,我绝对不会放过她!”
周书翰的兄弟们也附和。
“就是,乐宁这女人之前故意坑了周哥,害得周哥和娇娇姐有情人分离,她自己趁机上位,这么恶心的女人就该遭报应!”
“乐宁惯会装可怜,她骗了周哥这么久,要不是娇娇姐从国外回来,周哥还被蒙在鼓里,一辈子都看不清乐宁这女人的真面目呢!”
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儿子已经昏迷。
我不想听他们争吵,只想带着我的儿子活下去。
我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爬到卧室门口,用力敲了一下被反锁的门。
这一下又重又急,我相信他们都听到了我的求救。
一阵沉默过后,男邻居沉声道:“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乐宁出事啊!”
周书翰不耐烦道:“都说了她是装的!”
“你这么担心她,是不是早就跟她勾搭在一起了?那个孩子是不是你们的野种?”
“你……你胡说什么,那可是你老婆,夫妻两个再怎么闹别扭,人命关天的事怎么能开玩笑?”
周书翰的话让我心寒,前世他还算公正,现在却认定我背叛了他。
他甚至不曾给我解释的机会,一颗心都在吴娇娇身上。
明明,即便不是他自己来救我,只要打开门,就可以救我和孩子,可他压根不管我和孩子的死活。
我只能寄希望于邻居。
我听到男邻居向我跑来的脚步声。
可很快,他又被周书翰的兄弟们拦住。
“你小子不怀好意,难道,你真的跟乐宁勾搭在一起了?”
还有人故意反撞了一下门,嬉笑着:“我说嫂子,你也太能演了,你关着房门,能吸入多少煤气?”
“以后啊,这种开煤气阀寻死的戏码少演!折腾自己事小,真要害得娇娇姐出事,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来不仅是周书翰,他的兄弟居然都把我当成拆散他和吴娇娇这对有情人的罪魁祸首。
虽然我很早就采取了措施,可煤气还是钻进咽喉口鼻,让我大脑产生眩晕。
即将失去意识之前,我余光看到儿子毫无声息躺在我怀里,眼看着就撑不下去了。
一颗心重新振奋起来。
不,我不能死!
我要带着儿子活下去!
我挪动身体,重重敲击卧室门。
一声又一声,都是我的求救信号。
听到我持续不断的敲击声,周书翰的兄弟们议论纷纷。
“怎么感觉嫂子不像演的啊?如果真是演的,嫂子早该忍不住开口了,现在还在敲门,好像真的脱力了……”
“怎么可能?以前乐宁怎么坑周哥的,你是忘了吗?那么重要的一个客户,周哥听到乐宁说孩子出事立马赶回来,结果乐宁就是演戏!”
周书翰打断他们的话:“行了,别说了,救护车马上到楼下了,我得赶紧把娇娇送到医院。”
“至于乐宁,我相信她一个人会好好反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