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身旁有几个小侍女说说闲话,我无处可去。
军纪严明,尽可能的,我使自己适应军队的生活。毕竟他是个将军,我也要以身作则,合格的站在他身边。
但很可笑,江劲竹总会以对我好的由头让我呆在闺房中。
“清羽,我不是让你跟着我受苦的,你就在我身旁,让我一直看着你就行了。”
可我怎么会不知道,琴姬的身份难以服众,他人看我皆像烟柳女子,并非寻常良家女子,更何况,将军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江劲竹没有为我辩解过。
师父曾告诉我,琴声不是给人听的,而是让人悟的。有始有终,不愧琴友。
我铭记在心,可真正到最后的时候,揪心的疼。
“莜莜,你替我把将军请过来,就说,我要最后在为他弹一曲《金风玉露》。”
未等莜莜前去时,江劲竹已经来了。
“什么最后啊,说得这么不吉利。”
他很会抓重点,但的确是最后了。
3.
月幕之下,静寂的有些恐怖。
我轻挑银弦,两眼微闭,这首曲子我已经十分应手了。
因为它,我出了名,又因它遇见江劲竹。
内心的悲愤与痛悔涌出,琴声起伏,道尽了七年岁月的皱折。
我一直想要伸出手,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美好。
可手中空空,我心中也不是沉甸甸的,好像有一个空缺,我怎么也填不上。
琴声幽怨,传遍了大漠,传遍了军民,就是传不到江劲竹的耳中。
我睁开眼,幻想期盼第一次他那惊艳又爱慕的眼神。
可我与他的不耐烦撞了个满怀。
一瞬间,音调变了。
他勾回头,看着那根断掉的弦。
真扫兴啊是吧。
断的那根正是第五根弦。
心弦相通,我的琴虽然不是十分名贵,但我双手的血液与精神的洗礼赋予它了灵魂。
我的第五根弦没了,我再也不会为他弹奏了。
“江劲竹,弦断了,我想我不会再弹了。”
他漠视了我,眼神中流露出对矫情与无病呻吟的冷淡。冷峻的眼眸倒映着火焰,没有一丝留恋。
我说话向来如此,说出口的就是真的,我一定会去做,可惜他是不会理解我的。
就像那碗被他打翻了的药,我问遍名医,翻尽献赐的古籍,一次次的点火扇风,熏的满脸黑迹。
被烫的满手的水泡,不小心被燎黑的发丝,我被自己的愚蠢逗笑了。
我一点也不在乎,只想去为他的内伤疗愈。
曾经的我这样做,江劲竹定会心疼我。
可如今,却会为了毫不相干的别人,为了那个女军师迁怒于我。
失望攒满后,我只看到了一片黑漆漆的未来。
我在用琴声告诉他:
“我要离开了,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弹琴。”
4.
大风起,透过门帘,把火焰吹得越来越旺。
“将军!”是那个女军师。
她很飒爽,睿智自信,放眼世界,很少有女子像她一样从军报国。
“将军,清羽姐姐。急报!边疆的狄国叛军已被镇压,只是……荒民现在居无定所、人心惶惶。”
“我方需要立即谋划,安抚民心!”
他们从征这么多年,像这些事无非就按以往的安排就行,为何还要这样兴师动众呢?
江劲竹大步向前,像一面墙似的挡住了我的目光,他毫不忌讳,旁若无人,用力抱住了那个他念想已久的女孩。
“辛苦了,阿肆!若不是你出谋划策,我们估计现在都尸骨无存。”
他说的很急,虽然我看不见,但从他发红如血般的耳尖,颤抖着的肩膀……
我指尖的鲜血淋漓,从琴弦到我的衣摆,像是我所走过的路,明明让我一直受伤,可我还是想让他为我包扎。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