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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捡到了她写给那个男人的信,还真的找不到一丝她偷钱的证据。
柳婷婷察觉到了这边的动静,她从里屋出来,垂着眼眸双手不断绞着胸前的麻花辫。
“这么多年过去了,芸姐应该不干这种偷钱的勾当了吧。”
“而且芸姐咋看着不高兴嘞,是不是怪罪咱们没救她?也是我之前睡得死没听着矿塌的动静,不然你跟爹肯定来得及救芸姐……”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落下来,看的人一阵揪心。
爹心疼的擦去柳婷婷脸上的泪,看向我时面上瞬间染上怒气。
“当初要不是她偷钱,我娘就不会死!”
“矿灾就该压死你让你给我娘偿命!”
娘轻轻拉了拉爹的袖子,示意他别再说。
我心头狠狠一颤,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后,一瘸一拐的回了柴房。
身后,柳婷婷阴阳怪气的声音传出。
“爹、娘,芸姐从小在破落户家里长大,难免没教养,你们别怪她。”
娘叹了口气。
“我们也没想到这娃子气性这么大,那晚情况紧急,不过是忘了救她,就跟我们生这么大的气,到底是不如你从小养在我们身边……”
我越走越远,身后的声音也渐渐消弭,顿时院里只剩下我啜泣的声音。
我拉开门口上的栓,钻进了这个满是柴火的屋子。
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自从将我接回来后,我就被爹安排到了柴房睡觉。
窗外的月色洒进了这个狭小的屋子,照的我的心也跟着冰凉起来。
十八年前,我被掉包到村里一个破落户家里,十五岁时才被亲生父母认回了家。
我以为我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可爹娘偏心假女儿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我生活的处境更加艰难。
三天前,矿洞坍塌,爹娘救走柳婷婷后,在村里大摆杀猪席庆祝他们的女儿劫后余生。
他们热闹了三天,我在矿洞里艰难求生了三天。
但好在,我马上就要远离这一切了。
距离我进城,还有两天。
早上醒来后,叮叮当当的声音响起,大队部在敲牌子,该上工了。
我浑身的伤口还没好全,但爹不会容许我偷懒的,他舍不得我这十工分。
到地里后,众人已经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如今开春,队里这几天都在平整土地,女人拿铁锨铲土,男人推车运土。
刚拿到一把铁锨,爹和柳婷婷就过来了。
“芸姐,爹临时有点事,你能先替爹推土吗?我跟着你铲土。”
柳婷婷体贴的挽着爹的手臂,说是商量,语气却是不容置疑。
我看着被硬塞进手里的推车,走到了地头。
柳婷婷见此,眼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
刚一开始土不是很多,我的力气还足以支持车子的前进。
后来柳婷婷一铲接一铲的倒土,很快就将两边的框子装了大半。
手腕泛起了针扎般细细密密的疼,之前在矿洞我的手被压了很久,柳婷婷是知道这件事的。
许是见我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