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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接着伺候岳父岳母他们,日夜操劳。
本来就不好的身体,也因为长期操劳,身体每况愈下。
尽管两位老人去世后,我才得以去了北城陪秦书雁。
她把我安置在单位分配给她的职工宿舍里,便每日忙于工作,不怎么着家。
我因腿有残疾,也不喜和外人接触,整日里除了购买日常生活用品,几乎足不出户。
没人知道我是陆教授的爱人,只当我是秦家远房亲戚,是来投奔她的。
秦书雁突发疾病去世的消息,没人通知我。
直到赵怀海带着女儿将我赶出去,我才知道,秦书雁背着我家外有家,与赵怀海早扯了证。
连他的女儿也落在了秦书雁的名下。
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所有,到头来却一无所有。
还好,现在秦书雁还没有嫁给我,虽然我的腿已经瘸了,但一切尚有余地,都还为时不晚。
我拿起毛笔,给桌子上还没有落款题诗的寒松图题上一个字。
我想等这幅画的诗提完,也该到我离开的时候了。
就当作是送给自己自由的礼物吧。
第二天,我把结婚准备的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拿袋子装了,去黑市换了钱和各种票。
回来的路上遇到秦书雁,她正有说有笑的和赵怀海一起去上班。
秦书雁看到我,瞬间脸上变得不自然,手足无措起来。
我心里觉得晦气,装作没看见,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
赵怀海却没打算放过我,“陆哥,你别误会,我和书雁碰巧遇见,又是同路,才一起去上班的。”
“陆沉,我们真不是你想的那样。”秦书雁看我没搭理他们,赶紧出声解释。
“没事,你们继续。”我毫不在意。
“陆哥,我知道你因为工作的事情,对我有误解,但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你就别跟我计较了好不好?”
“书雁也是可怜我,才帮我的,你不要对他有误会,我不想你们因为我吵架。”
赵怀海挡住我,非要跟我掰扯。
我皮笑肉不笑的的看了赵怀海一眼。
他的头发梳得油光放亮,身穿军绿色的军装,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皮鞋,整个人显得精神抖擞,哪有刚刚死了老婆的落魄模样。
而我,一身打着补丁的衣服,被太阳晒得一脸小麦色,浑身好似能扫下两斤土来,何况我还瘸了一条腿。
上辈子看到这样的他,我自卑得很,根本不敢和他说话,可现在,我一点都不想让着他。
“是吗?不如,让大伙评评理,我和你谁更需要这份工作!”
“我听说你刚死了老婆,但你精神抖擞的,还贴着她,又算怎么回事?”
我话音落下,赵怀海顿时脸上挂不住,扭头一脸委屈的看着秦书雁,“书雁,你看他……”
秦书雁一张脸涨得通红,张口对我呵斥。
“陆沉,你怎么和阿海说话的?赶紧给他道歉!”
道歉?我凭什么道歉?
谁又来给我前世浪费的那几十年道歉?
可我不想与他们纠缠,扭头就走,只剩下秦书雁两人在那气急败坏得叫喊。
“乡下人,没素质!……”
马上就要开学了,刚刚换的钱和票虽然不多,但不妨碍我拿它们当我上学的费用


